淑妃端坐窗前,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修剪整齊的綠植,此刻她是完全放松的,去除了外人面前的偽裝,她也只是個普通女人。
齊珍掀開門簾走了進來,將手上的托盤放到桌上,輕聲開口:“娘娘,皇上特意吩咐御膳房送來的,是燉好的血燕,吩咐您趁熱喝呢。”
淑妃嗤笑一聲,單手托腮,有些嘲諷的說道:“我這樣的身子,吃再多補品都是一個樣兒,何必呢。”
齊珍不贊同的走到她面前,很是認真的說道:“娘娘怎么能如此說呢,咱們這些年不是保養的一直很好嘛,慢慢調養著,總是與常人無異的。”
淑妃也只是嘴上說說,手還是很老實的端上了血燕,嘗了一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些東西有一股子腥味,多少年都吃不慣。
見淑妃此刻心態平和,齊珍斟酌著開口說道:“娘娘,四皇子托奴婢來求求情呢,說是以后再不魯莽行事了,他好些日子沒見到您了,想給您請安呢。”
淑妃將手中的碗放下,有些嚴肅的說道:“你莫要為他心軟,他身上的擔子有多重,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太過聰明了,若是我不多加約束,日后他不定會變成什么樣。”
齊珍有些羞愧,畢竟是她親自看顧著長大的,總是不自覺的會多些寵溺,“可太后跟郡主就快要回宮了,四皇子總是要跟她們多親近親近的,這樣關著也不是個事。”
淑妃的眉頭略舒展開,卻還是堅持道:“等他什么時候愿意跟三皇子服軟,什么時候再出來吧,可有那邊的消息送來?”
齊珍有些不贊同如此對待四皇子,可還是輕聲說道:“娘娘,說是太后娘娘病倒了,回程可能要略耽擱幾日。”淑妃轉過頭,嚴厲的看向齊珍。
冷冰冰的說道:“你跪下。”齊珍一驚,雖有些不解卻還是乖乖跪下,淑妃冷笑道:“我當初是怎么說的?關于那邊的消息,不論是輕重緩急都要讓我知曉,太后生病如此重要的事情,我若不問,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讓我知曉了?”
齊珍慌忙搖搖頭,“奴婢只是覺得四皇子的事更重要些,更何況,得到消息的時候,太后已轉危為安。”淑妃能理解齊珍的偏袒,卻不許她日后也這樣。
“你是跟在我身邊的老人了,應該知道我的個性,不論我跟太后郡主表面上關系如何,她們都不是你可以輕慢的,若是聽不懂我的話,日后也就不用伺候我了。”
齊珍趕忙跪下磕頭,誠惶誠恐道:“娘娘饒命,日后奴婢在不拖延消息了。”淑妃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猶如帶著尖刺,直到齊珍有些搖搖欲墜,她才收回目光。
仿若漫不經心的問道:“郡主身體可有抱恙?”果然如此,娘娘心里還是最在意郡主,雖替四皇子委屈,卻不敢多言,低聲說道:“郡主只是沒有休息好,略顯憔悴,休息好了也就無礙了。”
淑妃這才滿意,“你起來吧,你愿意偏向誰,本宮不管,但你若是破壞他們姐弟間的感情,我是絕不饒你的,你該知道我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