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侍妾不死心的說道:“孝敬太子有何錯,他是一國儲君,我父親這也是盡忠職守,況且,你與太子也是嫡親的堂兄妹,給他給你有何區別?”
魏寶福如同看傻子似的看她一眼,也不搭理她,笑著問太子:“太子堂哥,是不是您也這么想的,我原以為,只有那目不識丁的平民百姓會去搶奪隔房兄弟家的財產,原來,我大昭皇室也有這樣的規矩呢,這鋪子還是我母親的嫁妝呢,本就是留給我的私產,若這都留不住,那我可真的沒法活了。”
這話里的諷刺意味極重,魏寶珍看的好笑,忍不住用帕子遮住嘴,一旁的愉妃沒好氣的拍拍她,要她注意形象,太子哪里愿意坐實搶奪隔房堂妹財產的名聲,自然是要辯解的。
“堂妹未免說話太過刻薄了,到目前為止,都是你說的,可沒有證據證明錢財是我拿的,孤雖是太子,平日里也大度,可也不好什么都往孤身上栽贓。”
皇后趕忙在一旁幫腔道:“可不是,我們太子平日里最是仁義,本宮瞧著康平郡主無父無母,還想著日后要多多疼惜一些,誰知道,她居然如此不識好歹,真是讓人傷心呢。”
母子倆倒也不傻,魏寶福也不慌,她面無表情的說道:“誰讓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女呢,身邊也只有祖母一人疼惜,即便是手里有了賬冊,只怕也是無人與我做主的了。”
語帶哽咽,卻倔強的不肯落淚,淑妃雖知道她是裝的,卻還是覺得心里異常疼痛。
她也帶著哭腔說道:“皇上,平日里不管她也就算了,可如今都欺負成這樣了,你讓臣妾這個做姨母的,如何能心安,日后又如何面對地底下的人?”
皇上一怔,他最是見不得淑妃哭的,趕忙開口道:“你莫要哭了,朕自會處理,先將這侍妾捂嘴拉出去打死吧。”
湯侍妾一臉驚恐,她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可真到了這時候,卻也是恐慌的,她絕望的看著太子,期望太子能救她,太子卻低下了頭,回避著她的眼神。
魏寶福藏在衣袖下的手,下意識的握成拳頭,她還是不習慣這樣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
“寶福丫頭,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太子年輕做事不穩妥,也是有的,但他到底是你堂兄,咱們自家事自家處理,你想怎么懲罰太子都成,朕一定給你出氣。”
皇上到底還是維護自己兒子的,一國儲君,他代表的也是皇上的顏面,這當做家務事處理,不過就是想要息事寧人了,魏寶福又能如何。
魏寶福的眼淚說來就來,就這么順著臉龐滑落,看的人心疼不已,太后最先哀嚎起來:“哀家的寶福啊,這是造了什么孽,回來就受這么大的委屈,這要我們祖孫倆怎么活。”
太后這么一哭鬧,殿內的嬪妃兒女們又看著,皇上略顯尷尬,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直白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寶福啊,你最是懂事,應該知道皇伯父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