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母親曾在父親離世前經常嘔吐,還曾一臉喜悅的告訴她,會有好消息告訴她,那時候她從未多想,后來父親又過世了,她忘記了這件事,是不是那個時候,母親就已經懷孕了呢。
魏寶福不敢深想下去,若是母親那個時候已經懷孕,那么皇上若知道會如何對待她呢?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她打了一個冷戰,人也清醒過來。
此時此刻,她有些心亂如麻,不敢想母親曾經歷過什么,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安慰自己一切不過是推測,她還要去驗證,或許她該去皇陵一趟,聽說,那里有母親的貼身侍婢守著,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魏寶福這一夜輾轉反側,腦子里亂糟糟的,什么樣的猜測都有,好在第二日并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倒也能好好休息。
這宮里除了魏寶福睡不安穩之外,還有人比她更難熬,家宴結束后,皇后的臉一直陰云密布,她派人請太子去坤寧宮,誰知太子找由頭并未來。
一晚上皇后都在生氣,早起臉色還是那般難看,繡錦小心勸慰著,“娘娘,您莫要氣壞了身子,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您該想著怎么解決,氣壞身子也是于事無補。”
皇后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她無奈的說道:“你瞧瞧太子如今這沒有擔當的樣子,本宮真擔心,皇上若是真要將他廢了,那本宮該如何自處。”
皇后如今擁有的一切,就如同鏡花水月,稍微一有波折,可能就什么都沒有了,她也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本宮若是知道康平那丫頭如此多事,一定不會讓她這么順利就回來,你讓人給本宮把太子帶過來,本宮倒想知道,他要還多少銀子。”
繡錦有些遲疑的說道:“娘娘,奴婢聽說太子那邊最近開銷極大,奴婢猜測,可能還需要您來善后。”皇后一怔,將手上的梳子往地上一扔。
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善后,善什么后?本宮手里有多少私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個做兒子的,不想著貼補母親就算了,卻還要我給他擦屁股,誰家兒子這么窩囊的。”
繡錦知道皇后平日里有多愛財,她沒有皇上的恩寵,沒有娘家依靠,太子又越發不成氣候,她唯有握緊手里的銀子,才能有些許安全感。
繡錦將梳子撿起來,此刻屋內也沒有其他宮人在,她小聲說道:“昨兒個晚上,太子身邊的內侍跟奴婢說,太子欠了康平郡主兩萬六千兩銀子,若是雙倍還的話,那就是五萬多兩,如今東宮最多只能拿出兩萬兩,其余的還得您張羅,太子怕您發怒,這才不敢過來。”
皇后聽了這話猶如晴天霹靂,她不敢置信的說道:“為何康平郡主會有如此多的銀子傍身,她不過是個孤女,銀子給了太子又如何,將來太子登基,難不成還會虧待了她,如今本宮哪里有銀子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