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淑妃是不想傳這個話的,她自然知道自家母親打的什么主意,此刻卻不得不說,太后嘲諷一笑:“侯府老太太還真是架子大,哀家回宮,她不知道來請安,還敢讓哀家的郡主去見她,真是好大臉,你告訴她,若想見人,自己遞牌子等著哀家召見。”
說完頭也不回的拉著魏寶福進屋,仿佛淑妃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魏寶福轉過頭,朝著淑妃歉然一笑,她無法忽視祖母的心情,現在也不是告訴她真相的時候,若是祖母知道,四皇子可能是父親的遺腹子,只怕她立刻殺了皇上都有可能。
淑妃并不介意太后的這般對待,她依然帶著笑,儀態萬千的轉身離開,人總有點寄托不是,恨也好怨也罷,總需要些東西支撐著吧。
且不提魏寶福要如何安慰太后,勇毅侯府的主子們,卻是因為魏寶福的一些消息,略有些心浮氣躁了,雖家宴那日并沒有朝臣在場,可皇上也并未封鎖消息。
宮里人多眼雜,消息走漏的很快,一些有根底的權貴們,也都知道了康平郡主的一番表現,在他們的心里,康平郡主這樣的出身,性子應該是最好拿捏的。
萬萬沒想到,她敢直接與太子對上,還能讓其下不來臺,全身而退,這讓原本想要打她主意的家族,也開始掂量了。
勇毅侯府的老太太,雖年輕時愛跟小姑子爭強好勝,卻也不是沒有腦子的。
勇毅候一下朝,老太太就派人將他叫到了自己的院子,老太太是個有福氣的,膝下有兩兒兩女,長子承爵,次子外放,長女是王妃,次女又是淑妃,在外人看來,真真是風光無限,可她心里的擔憂就從來沒有少過。
此刻老太太撥弄著手里的佛珠,抬頭看了長子一眼,對著趙景深說道:“你與郡主這一路走來,該是對她了解一二了,她可有傳言中那般厲害。”
趙景深想到魏寶福的種種表現,心里有些五味雜身,慎重開口道:“祖母,您之前沒有多問,我也就沒有多說,郡主,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無論是性情還是才智謀略,都遠非一般姑娘可比。”
老太太眼睛一亮,有些驚奇道:“難不成,太后還真能調教出好姑娘,我之前小瞧她了?”
勇毅候哭笑不得,“母親,咱們在說康平郡主呢,你莫要想歪了,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與姑姑爭,也該歇歇了。”老太太立刻不高興了,“你這是什么話,不論多大年紀,誰還不能有顆好勝心呢,我倒是想見見那丫頭。”
“祖母,只怕郡主并不愿意與我們多來往呢,她對我與二弟很是冷淡,似乎不想有什么瓜葛。”趙景深無奈說出實情,老太太不是很在意的說道:“她既然那般聰慧,應該知道,我們家這些年,不與她來往,也是為了她好,皇上最是小肚雞腸,淑妃又是那么個情況,我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