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寶福并沒有覺得驚訝,人人都說二皇子是廢物,可他能早早的出宮開府,且不與太子為伍,可見這人不像是外界傳的那般不堪,能讓二皇子出手的,只有大公主了。
“這事就算過去了,只要大公主不主動招惹,我也就輕輕揭過了,回去后,也不要跟祖母提了。”魏寶福興致不高,說話也有些蔫蔫兒的。
玲瓏乖巧點頭答應,魏寶福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給我找一件素色的衣裙吧,今日,我要去拜祭父王母妃。”玲瓏一怔,欲言又止的看向魏寶福。
魏寶福哪里看不出來這丫頭的心思,笑著安慰道:“不礙的,若是我到了這里都不去祭拜他們,旁人會怎么看我呢,孝順是做子女的本分,即便是皇上,他也只有夸獎我的份。”
“奴婢倒不是擔心這個,從昨兒晚上到這里,主子就有些不對勁,奴婢是擔心您心里難受。”打小就在她身邊陪著,哪里會看不出她此刻的脆弱。
魏寶福搖搖頭,鎮定的說道:“這些年一直對著牌位祭拜他們,如今也該去皇陵看看了,我沒你想的那般脆弱。”
傷痛是有的,畢竟那是她擁有過最純粹的愛,那兩位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可事已至此,除了接受與面對,魏寶福不想有其他的情緒。
玲瓏也不在勸,自家主子什么性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從箱籠里拿出白色襦裙,輕聲說道:“今兒風大,主子得披件斗篷。這件藍灰色的短些,這時候用正好。”
魏寶福也不挑剔,由著她伺候著梳洗打扮,用過早膳,葉峰帶著一隊人,護送著朝皇陵出發。
溫泉莊子離皇陵并不遠,坐馬車也就半個時辰,魏寶福只來過這里一次,還是父親過世的時候來的,如今倒還有些記憶,他們都說父王母妃是葬在一起的,魏寶福卻并不確定母親是否在這里。
但見墓碑前放著新鮮的供品,墓碑也是纖塵不染,可見守陵的人照看的很仔細,她跪下鄭重的磕了三個頭,眼眶有些濕潤,哽咽著說道:“父王、母妃女兒來看你們了。”
上輩子她是孤兒,從來不知道親情是何物,這輩子擁有過,卻是那般短暫,魏寶福從不怨天尤人,她堅信,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擁有更多,才能守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