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規因為是個沒出身(進士)小官,領著的也是安陸當地的土兵,看著就土頭土腦的,不像很能打的模樣。而且陳規本人的官運也不好,一大把年紀還是個縣令,所以在中牟大營的時候就不招待見。種師道他們進京面圣的時候也沒帶上他,而是讓他留在中牟看守糧倉,沒想到卻因禍得福,躲過一劫。
之后他本想回安陸繼續當縣令,可是中牟倉中還有許多糧草,也不知道該給誰?再加上中牟縣的縣令不知所蹤,所以這個陳規就只好自己給自己調動了工作,成了中牟縣令......這個縣令一直當到宗澤出鎮開封府,再奉命帶著中牟縣的民伕,押著糧草入了開封府城。
入城之后,又被宗澤派去拆開封府衙......就是包龍圖包黑子坐堂的地方,現在已經給拆掉了!
因為拆開封府衙拆得好,所以陳規就入了宗賊的眼,當上了開封府通判。在當上通判之后,陳規就把自己青少年時代鉆研兵法(耽誤科舉了)所學到的筑城之法,寫出了個冊子,獻給宗澤。
宗澤一看不錯,干脆就把開封府改建工程都交給他了。
送走了宗澤之后,趙楷的心情不錯,也不打算再處理什么軍務政務了,就想著叫那個任寶蓮過來和他切磋一下武藝......僅僅是切磋,沒有別的。
正想吩咐左右去叫人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說是童貫、趙良嗣請見。
現在時候可不早了,外頭的天都黑了,這兩人跑來來干什么?
趙楷心中頓時生出了一些陰云。
“宣!”想到這里,趙楷就讓人去把童貫、趙良嗣領上了絳霄樓。
“童大官,那么晚了還上艮岳來,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見童貫憂心忡忡的上了樓,趙楷忍不住就先提問了。
“官家,”童貫行了一禮,又招呼趙良嗣上前,“并非老夫有急事要奏,而是趙良嗣從應天府逃歸時見到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逃歸?”趙楷看著趙良嗣,雖然瘦了一些,但是畢竟上了年紀,怎么看都不像很能逃的樣子。
“官家,”趙良嗣似乎看出了趙楷的心思,便開口解釋道,“臣也不能算逃歸,其實是金賊放臣去金陵,但臣知道天命在西,所以就找了個機會走脫,西行至開封府。”
算你聰明!
趙楷心想:趙桓前一陣子大開殺戒,弄死不少臣子了......你是童貫的人,自然也算朕的人,真要去了金陵,一定是活不成的。
趙良嗣接著又道:“官家,臣在離開應天府之前,發現有大批的漕米從東南運抵......運河之上都是糧船,首尾相連排出去數十里,只有二三百萬石米運來啊!”
“什么?”趙楷臉上掛著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然后就一下變得鐵青,“趙桓......你個混蛋!竟敢資敵!”
問題很嚴重,趙楷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