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在朱璉寄給他的信中看到過肅王趙樞出使的事兒,好像還和高麗人發生了一些沖突,最后因為占著理兒,所以高麗人就賠了一筆錢給他......
“五哥兒,”趙桓忙問趙樞道,“你說說看。”
“皇兄,”趙樞馬上站出來道,“只要您給臣弟五十條海軍戰船,再撥一萬陸師,再許臣自募商船隨征......臣保管讓高麗王楷幡然悔悟,賠償咱們的一切損失,再拿出幾個港口、島嶼給咱們駐軍通商。”
“五條戰船、一萬陸師就夠了?”趙桓將信將疑,又看著左樞密趙明誠。
趙明誠還以為趙桓在問有沒有一萬陸師可以派,于是就立即出班奏道:“稟陛下,一萬陸師樞密院隨時可以拿出來......不過金兵也可能進入高麗,而且高麗陸師也不算弱,必須小心應付。”
趙樞笑道:“陸師怕金兵,我們海軍可不怕金兵......只要這一萬陸師聽從海軍的指揮,高麗國和進入高麗的金賊,都不足為懼!”
趙樞的語氣堅定,顯得胸有成竹。趙桓現在也想扶植幾個兄弟出來帶兵,以牽制權臣,所以就點點頭道:“好,既然五哥兒有破敵之策,那朕就豁出這五十條戰船和一萬精兵了!”
......
洛陽,紫薇宮。
在大宋官家居住的貞觀殿內,剛剛奏凱還朝的趙楷,今兒也沒去上朝,也沒在貞觀殿內接見臣僚,只是守在自己的書房之內,拿著一張信筏,翻來覆去的仔細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的皇后朱鳳英坐在他對面,眼珠瞪得圓圓的,小嘴兒撅得都能掛個小瓶兒了,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兒。
不過趙楷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嫂嫂朱璉的親筆信!
屋子里面靜悄悄的,只聽見紙張被窗外吹進來的風吹得微微抖動,發出了希希嗦嗦的聲音。
到了朱鳳英快要忍不住發作的時候,趙楷才“啪”的一聲,將嫂子的親筆信拍在書案上,然后用充滿驚訝的語氣說:“這不對啊!她怎么能先開了殖民主義?這是殖民主義啊!
這是要沖出大陸,沖向海洋啊......雖然這只是殖民的一小步,但是卻有可能開啟一個大航海時代啊......這應該是我才能干的事,她怎么搶在前面了?她憑什么搶在前面?”
原來朱璉在這封寄來洛陽的親筆信當中,用非常歡快的語氣,向趙楷報告了一場已經發生的,非常惡劣的侵略事件和一場即將發生的,更加惡劣的殖民主義侵略事件!
已經發生的,當然就是趙樞、趙不求洗劫海州的那場侵略事件!
不過這次事件雖然惡劣,但是在中世紀的世界上也不算罕見,雖然在侵略活動中用上了后世殖民主義的標志性技能——船堅炮利,但并不一定會把南宋這個慫包國家推上殖民主義的不歸路。
但是另一場即將要發生的殖民侵略事件,卻是蓄謀已久,而且具有非常鮮明的殖民主義色彩——南宋右樞密李綱和提舉海軍鍋砲事肅王趙樞聯手推動了一次旨在將高麗國變成大宋殖民地的遠征,而且這場遠征還拉上許多跑日本、高麗航線的東南海商參加......這說明這場遠征的背后還牽扯到了龐大的經濟利益!
這是一場為了保護和擴張南宋資產階級利益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