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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六年,三月初二。
金陵皇城。
崇政殿內,政事堂的相公和樞密院的樞密們,在大宋金陵天子趙桓跟前坐了一排,一個個都神采飛揚,滿臉喜色,仿佛金陵天子馬上要給他們升官放賞似的。
不過他們這些人的確也該得些重賞了,因為在南遷金陵的這幾年中,他們真的很努力了——不努力也不行了!因為大金那邊不僅重武輕文,而且還有契丹、渤海和遼國漢兒這三伙人可以提供貪官污吏,根本不需要宋朝的士大夫去當官。
根本就是賣國無門啊!
而洛陽天子那里不僅以府兵為本,在營田四路用布票“和買”了士大夫的土地分給府兵,而且還在轉運二路推行方田均稅法,還搞什么攤丁入畝和官紳一體納糧交稅。把士大夫的那點特權剝奪的一干二凈——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趙楷的政權本來就以府兵為本,府兵已經占了營田四路絕大部分的良田,還不用交納田賦,而且還有當官的優先權。有了那么一大群軍事特權階級,趙楷當然不能再給士大夫特權了。
而且宋朝的士大夫豪強都是按照“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的標準培養的,面對府兵的刀劍,他們難不成還能拿筆去戳?
所以趙楷一旦統一天下,東南士大夫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既然投降賣國的道路已經被敵人封死了,那么趙桓朝廷中的文臣們也就只能很努力的忠君愛國了。
而且被金人和趙楷逼得走投無路的趙桓,也只好全心全意的依靠底下的文官,也不搞什么文武相制、大小相制了,也不用內侍監軍了。完完全全,一心一意的依靠文職官僚。
雖然那些文職官僚大權在握后也變得跋扈難治了,但好在有人真的管事兒了,所以這幾年金陵朝廷的辦事效率,那真是宣和之難前想都不敢想的!
兩千多斤(筒重)的大筒子,現在是說鑄就鑄了!
這事兒要擱在宣和之難前,不得在朝堂上議論好幾個月?那可是銅鑄的大筒子!而且不是鑄個一兩根了事的,南宋的地盤那么大,還有水軍,那得多少數才夠?如果用了太多的銅都來鑄筒子,民間短了銅錢,如何買賣交易?民間的買賣少了,官衙上哪兒收稅去?光是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得把事兒給攪和黃了。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等會兒趙楷的府兵拉著大筒子殺過來的時候,帶兵去抵御的都是樞密院的承旨!這些都是高級文官,可不是那些委屈的跟受婆家虐待的小媳婦一樣的武將可比的,他們為了自己的老命著想,人人都敢指著東府大相公的鼻子罵!
耿南仲、張邦昌這倆慫貨遇上他們這幫帶兵的文臣,那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有的,別說拿銅鑄炮了,拿黃金鑄炮他們也得想辦法去搜刮來啊!
銅的問題好解決,鑄造的工藝都是現成的,接下去就是個監工問題了。
過去朝廷軍器監不歸兵頭管,也不歸樞密院管。而地方的作院同樣不歸兵頭管......也不歸安撫使管,甚至不歸管后勤的轉運使管,而是由管治安的提點刑獄司管!
而如今金陵朝廷的軍器監直接歸樞密院管,現在負責造筒子的官,明天就有可能帶著這些筒子上戰場!
所以大筒子的有無,現在已經解決了——管狀火器其實就是層窗戶紙,一捅就破!無非就是鑄造大管子,只要舍得用銅,以南宋的鑄造工藝,有無根本不是問題,問題就是太重(管壁的厚度不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