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南儒宗收取的學費、過路費和商稅中的至少半數,都匯集到了天南儒宗總部所在的順天教化府。其中的一部分,又變成了高大的城墻、寬闊的街道、氣派的建筑和豪華富麗的宮殿。
趙諶、趙椅一行,在建設的相當漂亮的順天教化府城內又穿行了半個時辰,終于浩浩蕩蕩,鑼鼓喧天的來到了天南儒宗總部,同時也是南帝宮城所在的“天理宮”外。
和趙楷那邊將儒家宗廷和大宋朝廷分成兩條路線的做法不同,一共只有幾十萬國人的趙諶,可沒有搞“政學分離”的條件。
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也想效法趙楷的做法,將天南儒宗和南帝朝廷分開。可是現實擺在那里,趙諶根本不可能同時擁有學派和朝廷兩套系統,開銷太大,需要的人手也太多——這可不僅僅是兩套中央班子就夠用了,儒宗、朝廷下面還有一堆機構和基層組織,攏共就這點國人,怎么可能都搞雙份?
所以趙諶在南遷之后,就選用了政治上封建,學派上集權的路線。也就是學派下基層,而政權只到天南八府的府城。久而久之,南帝的政權就漸漸虛化,而學派所管理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
到了洪武二十年后,南帝朝廷干脆關了張,天南儒宗就成了輔弼南帝,號令天南和南洋地區的中央機構,也就是政學合一了。
一大群布衣角巾,腰懸長劍,打扮的和畫像上的孔夫子差不多的“大儒”,都在天理宮外按照大小等級排列整齊,設立香案,恭恭敬敬的等候著。
當趙諶、趙椅率領的大隊人馬抵達天理宮外的天理大街上時,樂手們就開始吹吹打打,還有幾聲號炮同時響起。同時還有這些天南大儒們異口同聲的高呼:“南帝出、天理興,臣等恭迎南帝陛下,恭迎東莞郡王殿下!”
趙諶、趙椅對望一眼,笑吟吟的同時下馬,略微謙讓了一下兒,然后就是椅子王在前,天理南帝在后,昂首闊步的向天理宮內走去。
天理宮的門臉修得氣派,進去又是一座非常廣闊的廣場,廣場的東面是文廟,西面是武廟,都是供奉文武先賢的......那些為天理事業而成仁取義的“今圣人”的牌位,也都供奉在其中。這文武二廟,就相當于天南儒宗的大祠堂。
而廣場的北面,坐北朝南而建的,則是一座天理大殿!
這可不是上朝的地方,而是講道理的地方,相當于天南儒宗的天理堂。
在天南儒宗的傳播體系中,祠堂祭先人,理堂傳天理。兩者的功用不同,但卻是二合一的存在。
天理堂“通天”,直通南帝,而大祠堂“接地”,扎根地方宗族。兩者合一,就讓天南儒宗有了極強的組織和動員能力。
而天理堂的儒者,往往是大祠堂的主持。
趙諶一邊陪著趙椅步入天理大殿,一邊笑吟吟地介紹說:“二十六叔父,這座大殿是去年才落成的,可供千人在其中聽道理......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有上千人在此聽道,極為壯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