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林簡送了林昭一套宅子,越州城里包括林家內部,就有些風言風語,說是林簡與林二娘可能有染云云,如果林二娘真的搬進代園住,那么林簡肯定是要搬出去的。
林昭猶豫了一會兒,然后才開口道:“七叔,這樣太麻煩了,而且母親也不一定愿意搬進來,照我看來,程敬宗既然這一次沒有做成,應該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否則與潑皮無賴何異?”
“這人這般行徑,本就與潑皮無賴無異!”
林簡搖頭嘆了口氣,開口道:“罷了,你母親不搬進來也沒有關系,但是你養傷這段時間,還是住在代園里比較好,你昏睡的時候,為叔已經找人給你看過,好在沒有怎么傷到筋骨,服些清淤的藥,休養幾天也就大好了。”
“你母親那邊,昨天晚上已經讓人給她打了招呼,你就安心在我這里住著。”
聽到他提起母親,林昭連忙道:“切莫跟她說我受了傷……”
林簡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開口道:“這種事情,自然不會與她說,只跟她說你在外面住上幾天。”
林三郎這才放心下來,開口道:“還要勞煩七叔,給謝叔那邊打個招呼,告訴他我受了點傷,這幾天不能去書鋪,然后那些故事書要繼續售賣,不能斷了。”
“一定要告訴謝叔我住在這里,讓他有什么事情,過來尋我……”
三元書鋪的事情非常重要,而且謝三元一家人現在也頗為危險,林昭必須要讓謝三元隨時能聯系到自己才行。
這個時候,如果他“失聯”了,謝家以及三元書鋪可能立刻就會大亂。
“稍后我就派人去。”
林侍郎微微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本來都應該是我的事情,是我做了錯事,拖累到了你的身上。”
他坐在林昭的床邊,與他交待了幾句之后,就起身離開了,畢竟他還要去寫參奏程敬宗的奏書,以及聯系朝中的朋友故交,還有那位太子殿下,有許多事情要忙。
林簡離開之后,林昭就一個人在這個房間里歇息,睡了個回籠覺之后,就已經到了中午,有一個代園的下人,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對著林昭拱手道:“三公子,外面有個姑娘,說是來找您的……”
“姑娘?”
林昭揉了揉眼睛,立刻明白了是誰,他立刻開口道:“快請她進來……”
片刻之后,一身月白衣裳的謝澹然,推開房門來到了林昭的床前,見到滿臉淤青的林昭之后,謝姑娘立刻紅了眼眶,然后緩緩坐到了林昭床邊。
“怎么弄的?”
謝姑娘咬了咬嘴唇,強忍住眼淚。
林昭沒有回答,而是勉強一笑:“姐姐怎么來的?”
“阿爹說你傷了,住在這里。”
謝澹然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低聲道:“所……所以,我就來看看你。”
她再一次抬頭看向林昭,開口問道:“你怎么傷成了這個樣子,是你家里的那個兄長又對你動手了么?”
“當然不是。”
林三郎嘻嘻一笑,開口道:“是我昨天關了鋪子之后,在路邊聽到有人說喜歡姐姐,說要去跟謝叔提親,當時我就沖了上去,跟他們打了一架!”
說到這里,林昭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奈何他們人數太多,足足有四五十人,我只打贏了三十多個,便被剩下了人打成了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