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林昭的家屬于后者。
林昭只是微微皺眉,便推門走了進去。
算一算時間,即便是林二娘從離開這座宅子開始,也有兩三年時間了。
推開院門之后,院子里已經滿是雜草,院子里房間的門也被統統撬開,房間里一片狼藉。
林昭沉默不語。
裴儉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公爺,末將這就找人過來,把這個院子收拾出來…”
林昭無奈搖頭:“從我的衛隊里找十幾個人就可以,不必麻煩。”
說著,林昭在院子里彎下身子,開始在自家院子里拔草。
這里,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家,在他心里還是很有份量的。
見大老板親自干活了,裴儉也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蹲了下來,跟著林昭一起拔草。
不多時,有十幾個親衛也進了院子,幫著一起拔草。
這會兒是冬天,草木凋零,院子里大多都是一些枯草,他們只用了小半個時辰,就將這個院子收拾了個七七八八。
正當林公爺帶頭勞動的時候,一個親衛彎著身子走了進來,來到了林昭面前,低頭道:“公爺,王大將軍求見。”
林昭把手中的枯草放在一邊,頭也不抬:“讓他進來。”
很快,已經褪下鐵甲換上一身紫衣的王甫,被請進了這處院子,進到院子里之后,王甫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拔草的林昭,當即走了過來,苦笑道:“這種時候,林公爺居然還有這種閑情逸致。”
林昭抬頭看了看王甫,淡然道:“這里是林某在長安的宅邸,數年沒有回來,因此雜草叢生,既然回來了,自然要清理一番,算不上什么閑情逸致。”
林公爺輕聲道:“不知大將軍說的這種時候,是什么時候?”
“自然是恢復長安秩序,以及如何剿滅范陽軍的事情。”
王甫咳嗽了一聲,對著林昭說道:“王師剛剛進入長安,長安城各坊里,還躲藏了不少叛軍的余孽沒有清理干凈,除此之外,京兆府的人選,也需要與公爺參詳出一個章程出來…”
“事情多著呢。”
王甫搖頭苦笑:“老夫是一介武人,這種事情看著就頭大,還要靠公爺費心費力,才能把事情辦好。”
“哪里還用得到我?”
林公爺終于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塵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王甫:“大將軍進城之后,不由分說的占據了皇城,林某還以為,大將軍要立刻在皇城里舉行登基大典呢。”
“實話不瞞大將軍,林某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大將軍那邊的大典辦完,林某立刻進宮去朝拜新君。”
“這…”
被林昭陰陽怪氣的一番,王甫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公爺這是說的什么話,長安城是你我通力合作打下來的,皇城自然不能由我河東軍獨占,老夫進城之后,在皇城等了公爺半晌,正是為了商量這件事,只可惜公爺一直未來…”
“罷了。”
林昭擺了擺手,淡然道:“林某對朝廷忠心耿耿,可不敢占據皇城,不過除了長安城里的事情之外,長安城外的剿賊的事情,還真的需要與大將軍細說。”
林昭抬頭,看向王甫。
“范陽軍可能要逃。”
林公爺目光如炬。
“大將軍準備何時出兵,圍剿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