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蹄子不走東子沒法跟包紅梅訂婚,徐老太眼見著煮熟的鴨子要飛了再也按捺不住,“東子,給我打那個不要臉的!”打得她痛,打得她害怕,打得她自己退婚。
徐家人紛紛附和。
一個外來的死胖子跑到徐家猖狂,當他們是死人嗎?打,打死他們負責。
徐向東躍躍欲試,剛才在河邊被霍寧唬住了,他迫切想找回場子。
霍寧眼角余光掃到桌子上的菜刀,一把抓起來對徐向東晃了晃,“你盡管來,看看你的狗腿硬,還是我的菜刀結實。”
“霍寧,你莫亂來!”徐向東不自覺的后退兩步,聲音都在顫抖。
徐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去奪菜刀。
徐向東弟弟沖在最前面,就差一顆米就要抓到菜刀了,說時遲那時快,霍寧操起起旁邊的小板凳用盡力氣朝他膝蓋砸去。
徐向東弟弟雙*腿一軟,撲通跪在霍寧面前。
霍寧一把按住他的脖子,操起菜刀刷刷的往下削——
頭發!
我打不死你,嚇也要嚇死你!敢欺負你姑奶奶的,現在還沒出生呢。
“奶,爸媽,大哥救我!”徐向東弟弟當場哭出來,渾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為啥要跑這么快,嗚嗚嗚。
徐家人站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生怕霍寧失手把徐向東弟弟的腦袋削掉一半。
霍寧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停下來打量徐向東弟弟像狗啃似的腦袋,“手藝有點潮,我再找個人練練。”
她的話音還沒落,徐家人已經跑遠了。
一窩子慫蛋,霍寧提起菜刀四處打量尋找下一棵菜。
徐向東一邊抓著門栓,一邊苦口婆心勸道,“霍寧,有話好好說,你先把菜刀放下。”
以前霍寧很好哄,今天這是怎么了?
徐家人又氣又怒,他們拿捏霍寧拿捏習慣了,萬萬沒想到還有失控的一天。
霍寧斜眼看著他們,舊的霍寧已經死了,現在是從甘露寺回來的霍寧。
“我去找村長叔說說你們偷我的錢,偷我的手表,偷我的衣服,還冤枉我把我打成重傷,對我耍流*氓。”
徐家人……這死丫頭要是鬧到村長那里可沒法收場。
“你少扒瞎,明明說好是借的,誰稀罕你的破東西,這就還你!”徐向東妹妹跑回自己房間,把從霍寧那里騙來的手表和衣服一股腦兒的拿出來摔到霍寧身上,嘴噘得老高,心在滴血,多好的東西啊,便宜那死胖子了。
她不高興,霍寧就高興了,她把菜刀背塞在嘴里,將衣服丟在地上,翻出手表,本能的去掏手帕想把徐向東妹妹留下的痕跡擦掉。
手帕上一塊一塊板結,疑似干了的鼻涕泡,霍寧強忍住把去年的飯吐出來的沖動,連忙丟掉手帕,把手表塞進褲兜。
徐向東在弟弟的掩護下,鬼鬼祟祟的靠近霍寧,想奪走她手里的菜刀。
霍寧察覺到他們的舉動,取下菜刀緊緊握在手里,“我肩挑不動,手提不動,煤油燈的光線暗,連累我眼神也不太好,天知道這菜刀丟出去是丟到你們脖頸子上,還是胸口?”
徐向東兄弟訕訕停下來,原來的軟柿子變成這女鬼模樣難道是他們逼得緊了?
霍寧冷笑,她操起菜刀把一套裙子剁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