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那么邋遢的女人,那也配叫女人?
家里沒有男人真不行,就像隔壁似的。
她剛住進來才三天就聽到隔壁鬧春,這么久了一天都沒消停過,害得她總是擔心霍寧聽到,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
徐家喜氣盈門,不到過年的時間,有了過年的氣氛。
徐根生端著煙袋鍋,笑得像朵菊花。
今天他收了不少禮金,趙建國下來他就請客,一想起以后全村老少爺們兒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霍寧家的地也不用還,他臉上的菊花更大朵了。
東子眼光好,胡紅梅這個兒媳婦比霍寧那個死胖子強多了,以前于抗美仗著自己是村長媳婦想教訓她就教訓她,現在自己在于抗美面前奓刺,她屁都不敢放一個,徐老太高興得合不攏嘴。
徐向北也很高興,爹老了當不了幾天村長就輪到他了,老子沒了兒子頂上,村子里一直是這樣的規矩。
最高興的是徐向西,她今天穿著新衣服跑到趙連珠面前去晃了八圈兒,以前這個村子里的閨女,數趙連珠是頭一人,以后是自己!
全家上下把胡紅梅當祖宗似的供了起來,擎等著徐根生上位,一家雞犬升天。
胡紅梅十分受用,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等徐根生的任命正式下達,她第一時間把霍寧趕出村子,斬斷她跟趙明堯之間的聯系,趙明堯是她的,誰都別想染指。
今天她去廟里求了一張鎮邪圖,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
胡紅梅回到徐向東房間,看到自己掛在墻上的鎮邪圖被取了下來放在了梳妝臺上,她頓時惱了,徐向西那小蹄子又跑到她房間來偷東西,這回看她怎么治她。
胡紅梅走過去展開鎮邪圖,看到了比上次還血腥殘忍的行為藝術。
“啊!”她眼前發黑,在空氣中晃了幾下倒在地上。
七牙從窗戶伸手進去把畫拿走,回到霍寧家丟到灶膛里燒得干干凈凈。
霍寧深藏功與名,繼續安排下一次。
胡紅梅初來乍到,不是在村子里拉幫結派就是挑釁自己,這樣高調犯了新人大忌,出道要低調,再低調,這才是生存法則。
沒人教她做人,她來!
徐家人對視一眼,紛紛沖進胡紅梅房間,一陣忙亂……
胡紅梅緩過來又跑出去說霍寧拿畫嚇她。
村民基本都不信,霍寧連書都不去讀,成天混日子,會畫個鬼的畫噢。
擁霍派腹誹,胡紅梅總編排霍寧,霍寧從來沒說過她什么,人跟人之間的差別比人跟狗都大。
霍寧出院后幾乎不出門,村子里還是有她的謠言,那丫頭到底招惹誰了?
胡紅梅打上門欺負霍寧,上躥下跳收買村民,徐向東眼睛瘸了,放棄霍寧找回來這么一個不著四六的玩意兒。
但施碧瓷信!當初她就懷疑霍寧給趙建國的圖紙是霍寧畫的。
霍寧根本不會畫畫,除非她也重生了,自己好像又逮到了霍寧的小辮子。
胡紅梅有嘴說不清,負氣出村督促趙家村改朝換代。
趙建國下臺,霍寧失去庇護,墻頭草一樣的村民自然會倒向徐家向著自己,到時候自己想怎么磋磨霍寧就怎么磋磨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