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張長楊急了，把廠子老底掏給霍寧，“小同志，不瞞你說，我們廠子已經半年發不出工資了，急需要一個機會扭虧為盈，如果你能說服設計師，我自掏腰包給你一千塊好處費？”
“張廠長，不瞞你說，這紐扣是我設計的，它是我新概念服裝的組成部分之一，我不可能把它讓給任何人。”
張長楊嘆了口氣，“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張廠長不必這么悲觀，如果你能做出這種扣子，我可以授權你們廠做扣子。”
“太好了！”張長楊激動得難以自持，那種扣子他能做。
“你先別高興，你得做出讓我滿意的扣子，我們才能深度合作。”
“我知道，應該的應該的！”張長楊搓著手點頭。
霍寧從包里拿出一疊錢放在張長楊的辦公桌上，“這是定金，你先做二十枚出來，送到和平鎮趙家村幸福食品公司總經理趙建國那里。”
她把趙建國的名片放在那些錢上面，朝張長楊伸出手，“張廠長，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謝謝你選擇我們紐扣廠！”張長楊持續激動。
霍寧微微一笑，提出簽保密協定，防止圖紙外泄。
張長楊高度配合。
簽完合同后他給霍寧打了個收條，把她送到廠子門口，目送她離開后自己關起門來研究那枚紐扣的制作。
廠子里最好的紐扣師傅，他算一個。
這紐扣關系到他們廠子的生死存亡，還涉及保密問題，他得親自上陣。
霍寧望著路邊不斷后退的大樹，暗暗嘆氣。
這次出門花了半個多月時間，趙建國和劉大春回去了她不怎么擔心公司，但她擔心施碧瓷報復。
上次村民圍堵村部，向學軍沒查到幕后主使。
因為趙連珠力證頭天晚上施碧瓷一直在醫院，沒和任何人接觸。
趙建國放過話施碧瓷還是報復了趙連玉，并且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不是我方無能，是敵人太狡猾。
趙芳趙杰失蹤，廖三老丈人被打這兩件事情她讓趙建國回去查，回村子就應該知道結果了吧。
錄音帶外泄可以推斷出施碧瓷和胡紅梅聯手了，以后自己怕是會麻煩不斷。
前段時間，蘭天公司出現動蕩，蘭健被叫回去力挽狂瀾。
三天前，蘭天公司宣告破產，蘭家沒有實力再跟胡紅梅挺腰子，以后蘭家就是胡紅梅的天下。
而且霍寧發現食品公司有臥底，上次她回家二寶把她從小四手里借走的錄音機送了過來。
那是個嶄新的錄音機！她的錄音機已經用了好幾個月，最多五成新。
她旁敲側擊問出來，二寶拿著錄音機出去玩，一轉頭就丟了。
沒過幾天家里出現了一個新錄音機，他就把錄音機送了過來，然后出現錄音帶外泄。
江璟手下不但查到了楊德才媳婦搞事情那天的錄音，還查到了她手撕施碧瓷那天的。
施碧瓷的錄音機被她扣了，那個臥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