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偷偷告訴叔叔,你剛剛為什么發笑嗎?放心,我不會透露出去的。”張帆假作小心地問道。
然而,顯然,張帆高估了自己的親和力,也低估了這位強強小盆友的病情。
“呵呵!”果然,強強又冷笑一聲,然后再不說話了。
“那叔叔不問這個問題了,你在哪上幼兒園呢?”張帆連忙換了個話題問道。
但是......
“呵呵!”
張帆被呵呵了一臉,無可奈何,接下來,不管張帆怎么說,怎么問,強強小盆友的回應就是“呵呵!”
張帆長出了口氣,站起身來,拉開房門。
“醫生,怎么樣?”強強的母親連忙擦拭了一下淚水,問道。
“暫時還無法確診,這樣吧,我先安排他住院,到時候,我會請我們院的主任來幫他看看,你們看怎么樣?”張帆問道。
“那也只能這樣了,誒。”強強的母親有些無奈地道。
張帆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下班了,他又看了看系統,沒有后續的排號。
“這樣吧,我正好也要下班了,我帶你們去住院部辦理一下手續,順便,讓其他的醫生看一看。”張帆想了想說道。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強強的父母感激地道。
張帆打卡下班,也就是停掉了繼續放號接診,然后帶著強強一家人去住院部。
精神科醫院和普通醫院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住院部吧。
住院部和門診部完全是兩個世界也不為過。
來到住院部,張帆幫強強辦理了入院手續。
“陳醫生?又是孩子?這是早上的第二個了吧?”突然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張帆轉身一看,一個能讓大多數男人倍感壓力的身影出現在張帆面前。
陳圓圓,別誤會她和一怒為紅顏的那個第一名妓陳圓圓沒有任何關系,但是卻也人如其名,是真的很圓!
“陳姐,你來的正好,你幫我帶他們去病房,我去找一下陳主任。對了,陳主任下班了沒有?”張帆說道。
“陳主任啊?剛剛好像有看到他,這個時候,應該還沒走。”陳圓圓說道。
“我說小陳,上次陳姐跟你說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可跟你說,人家姑娘那是真的沒話說,搶手的很,你要是錯過了,到時候可后悔啊。”陳圓圓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張帆一臉懵逼,不過很快地就反應過來,陳圓圓說的是什么事了,相親!
“咳咳,陳姐,不和你多說了,我得去找陳主任了,不然一會陳主任該走了。回聊了您。”張帆逃一般地離開。
“真是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陳圓圓不滿地看著張帆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
陳圓圓是好心,在四院是出了名的,陳婆婆。
因為精神科醫生護士,說實話,在外頭都是被“歧視”的對象,沒辦法,掛上精神科三個字,就算你是研究別人的,別人也會把你不當正常人看。
畢竟,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人,和不正常的人接觸多了,誰知道他們正不正常?
陳圓圓為此可是操碎了心啊。
張帆抹了把冷汗,怎么到哪都不缺要做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