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鬼。
她隱藏在黑暗之中,只漏出了一雙眼睛,張恩從那雙眼睛里第一次看見了......追憶。
她思考了一會,她張了張嘴,她說:
“你......人質。”
“我想......留下來。”
和之前張恩聽過的那些沒有不同,一樣的語調,一樣的聲音。
但又好像不同。
張恩感覺不同。
張恩看向前方,在黑暗中長出了一朵鮮紅色的花苞,這個花苞逐漸綻放,露出了里面包裹的東西。
這是一件衣服。
碩大的花苞瞬間消失,這件衣服像一片漂泊的落葉,飄到了張恩的面前。
衣服飄的很慢,張恩瞇著眼,在黑暗中卻能很清晰的就看見了上面印著一個白色的影子,這只是一個人的剪影,從她的長發上看似乎是一個女孩,她抱著雙膝抬著頭,用那抹白色的眼睛,看著衣服上的那片黑暗。
張恩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在衣服落下之前便果斷的攥起了這件衣服,然后不加思索的穿上了衣服。
冰冷的觸覺讓張恩猛地清醒,腦海的痛苦如潮水般退去,面前的黑暗逐漸退去,血液回流,那扇代表著出口的門再次出現。
但與此同時,一陣如影隨形的陰冷感從身后浮現,就好像有人用一把鋒利的小刀抵著張恩的后背,隨時就要刺入。
這是一場交易,張恩用自己作為人質,替代了兩者劍拔弩張的局勢。
周圍的房間回歸平靜,滲出的血跡逐漸回籠,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只留下了略微混亂的環境,證實了剛剛曾經在這里發生過一些不平凡的事情。
但現在......事件結束了。
張恩擦了擦額頭的汗,剛剛經歷的一切比過山車來的更加刺激,張恩說錯一句話,或許就是永遠被囚禁的下場。
但這并不代表著現在的情況就是比剛剛好,鬼現在已經附身在張恩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起。
這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爆發。
福禍相依,他因此也獲得了一個可能能成為演員的鬼,這是別無二家的特色,只要張恩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他的視頻絕對不是問題。
張恩癱坐在地上,擦了擦頭上,剛剛經歷的一些對他造成很大的生理和心理的壓力,眼下突然變得安全讓他喪失了行動的力氣,他必須得坐著休息一下,才有力氣走出這扇門。
張恩癱倒在地上,慶祝著劫后余生,而他并不知道在他的家里,卻發生著詭異的一幕。
......
房間內。
“嘩嘩嘩。”
原本擺放在桌子上的本子自行翻開,頁面飛快翻動到最新的一頁,上面滲出一行行鮮血,構建出了兩個字。
“有趣。”
嘩嘩嘩。
書頁再次飛快的閉合,上面的血字瞬間消失,本子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現在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本子,靜靜的等待翻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