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子里,張恩身后出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這個女孩穿著日式的校服,手中拿著一把刀,她的半張臉上都沾滿了鮮血,而滴落聲就是血從她的臉上滴下造成的。
她看著鏡子里的張恩,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她在等,張恩只要弄斷了果皮,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揮動刀子,扎進張恩的身體里。
盡管只是余光,但張恩已經知道了鬼在他的身后了,他盡量保持著平靜,繼續開始行動。
但張恩還沒有斷,他還在削皮,雖然很黑,但張恩很穩。
如果一直這樣維持下去,張恩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直到那第一句歌聲。
像是輕聲的吟唱,又像是低聲的訴說,張恩覺得耳邊有人在輕輕的呢喃,一句若有若無的旋律向著張恩襲來。
這是歌聲本來的力量,張恩無法控制的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歌聲讓他想到了往常看過的最恐怖的鬼的畫面,并且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
他的手猛地一頓,割到了自己的手指,疼痛讓張恩回過神來,才發現......蘋果皮斷了。
一大串的蘋果皮落在地上,而蘋果還有足足一半沒有削完。
張恩......因為歌聲的出現,失敗了。
歌聲戛然而止,張恩猛地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女孩,她笑容更加詭異,在張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舉起了手中的刀子,朝著張恩的后背猛地扎去!
“砰!”
張恩閉上了眼,他甚至來不及思索,來不及后悔,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這一刀便已經扎在了他的身體上。
張恩發出粗重的呼吸聲,過了好久,才睜開了眼,從黑暗的鏡子里,張恩看見了若隱若現的女孩,舉著刀,刺在他的后背上。
但張恩并沒有疼痛的感覺,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張恩再仔細看,發現這刀并沒有刺進他的身體里,而是在表面停下了......
是血衣!
血衣擋住了鬼女孩的攻擊。
一擊落空,鬼女孩又收起了刀,靜靜的看著張恩。
張恩喉嚨涌動,繼續削著蘋果皮,果不其然,女孩又開始了唱歌,一切再次回歸正途。
張恩慶幸好在自己事先穿上了血衣,如果沒有血衣的保護,這一刀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張恩大呼僥幸,擦了擦頭上的汗,拍了拍胸口說道:
“血衣好樣的,放心,我是經驗老到的削皮手了,接下來不會再讓你挨一下刀子了。”
張恩再次開始操刀,緩過神來的他再次削皮,但或許是剛剛的情緒起伏太大,他的手顫顫巍巍的......
“啪!”
又是一條蘋果皮掉到了地上,女孩的聲音戛然而止,又是一刀落下,發出“砰”的聲音!
“呀對不起!!血衣,我一下子力度沒控制好,又斷了!”
“砰!”
“臥槽,失誤了,不能怪我啊血衣,這光線太暗了,我都差點割到手了!!”
“砰砰砰砰砰砰!!!”
“血衣挺住,我快削完了!!!我是老削皮手了,不要擔心!”
場面好像有了不一樣的展開,女鬼斷斷續續的出刀,越出刀張恩越緊張,越緊張張恩越削不好。
終于,看著地上零零散散的果皮,張恩將整個蘋果削完了。
他擦了擦腦袋上的汗,心中大呼僥幸。
就在張恩削完的那一刻,鏡子里的女鬼懷著怨恨的眼神消散而去,顯然很不甘心自己接九連十的攻擊連張恩的皮都沒有戳破。
也好在女鬼死板,沒想著給張恩的腦袋來一刀,只知道機械的插同一個地方。
張恩慶幸的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真是僥幸啊血衣,要不是我們兩個的絕佳配合,真要被這只鬼給插死了。”
“干的漂亮!以后我專門買個熨斗,讓你恢復原樣。”
“行了你去休息吧,我這就把你脫下來。”
張恩三兩下將血衣脫下,跨過半死不活的公雞,將血衣重新掛好。
血衣一反常態,別說反抗了,連震都沒有震動,死氣沉沉的被陳陸重新掛回了個人衣桿上。
在此期間,張恩還惡狠狠的看著這只公雞,心里發誓遲早把它做成白切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