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在寂靜中蔓延,邪祟在瘋狂中誕生。
大蟒捧在胸間的腦袋輕輕開口,和剛剛驚恐的模樣判若兩人,眼下的他眼神里閃爍著別樣的瘋狂,看著張恩眼神里滿是**和貪婪。
張恩往后一退,眼神一沉。
大蟒根本不像他所說的那般在夢中不敢摘下頭,相反,他很可能根本無法抵抗鬼的暗示,早早的就摘下了腦袋,之前的一切偽裝,都是為了讓張恩……也摘下他的人頭。
大蟒張了張嘴,低沉的嗓音在此刻十分詭異,他反復的問道:
“你呢,你呢?”
“你呢,你呢?”
他在詢問……張恩什么的時候也像他一樣,摘下他的腦袋。
成為他的收藏品。
聽著這惡魔般的低語,張恩內心有種詭異的沖動在生根發芽,他慫恿著張恩拔下自己的腦袋,拔下自己的腦袋。
張恩晃晃頭,多個事件積累的意志力讓他保持著足夠的清醒,沒有受到內心慫恿的影響,他掃視著周圍,希望能先暫時擺脫大蟒的控制。
這只鬼的影響力顯然沒有血衣的沉睡力量那么強大,他更需要受害人像大蟒一樣在夢境一點點的暗示,所以張恩才能如此行動自如。
而看著張恩的舉動,大蟒眉頭一挑,似乎明白了張恩并不像其他受害者一般可以接受暗示。
其他受害者只需要每天加以暗示,他們在醒來之后都只會將這當作一場噩夢。
久而久之的,久而久之的,遲早變成他們的一員。
但張恩似乎帶有防備。
那就需要更強大的手段。
此時的張恩依舊毫無察覺,他正在憑借自己敏銳的導演思維去解析這只鬼的東西。
血衣取代人是想留下來,那這只取頭鬼取下腦袋,到底是為了什么?
如果張恩能想明白這一點……或許就是收服取頭鬼的關鍵之處。
那他為什么要取頭?是因為他沒有腦袋嗎?
那他的本體在哪,是大蟒嗎?
張恩似乎找到了思維的方向,而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一雙手悄然攀上了他的腦袋。
直到張恩后腦勺感覺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意時,才神色一凝,后知后覺的感覺到危險的降臨。
張恩能感覺到那雙手指,悄悄的陷入了他的腦袋之中,隨即輕輕一舉,脖子處似乎傳來一種撕裂感,這種感覺不痛,但是癢癢的。
癢過之后,就該死了。
迷茫之后接的便是困頓,張恩眨了眨眼,雙手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
只不過張恩反應不夠快。
但血衣夠快。
沉浸許久的血衣在此刻綻放出妖艷的紫光,這束光芒只在當時張恩收服血衣的時候出現過,隨即血衣無風自動,鼓起一個小小的包,一雙手從張恩的后背伸出,握住了那雙煞白的手。
“啊!”
兩雙手在接觸的瞬間霎時消失,血衣的紫色花蕊虛影砰然消散,而遠處的大蟒發出一聲慘叫,猛地向后退兩步,手中的人頭全是忌憚和敵意,看著張恩,沒有再輕舉妄動。
取頭鬼也發現了張恩身上擁有能直接抵御它能力的存在。
他需要想到其他辦法,能直接繞過血衣,攻擊到張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