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血字新的指示后,張恩看著時間還早,就馬不停蹄的開始準備。
首先血字提示的是“小姐”,說明瑪麗小姐是個女鬼,一個脆弱而敏感的女鬼,該怎么讓她會心一笑。
送禮物?講笑話?扮鬼臉?
張恩摸了摸下巴,他覺得這些可能都要準備一波。
笑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為什么能成為一個挑戰呢?是因為血腥瑪麗是鬼嗎?
張恩好像確實沒有見過血衣和金剛笑。
那是不是要準備些強制微笑的工具?
張恩瘋狂頭腦風暴,但空想著實沒有用,他決定立刻坐著地鐵去到了假日商場進行了采購。
雖然這個都市傳說描述的很輕松,但張恩心里一直有顧及,如果瑪麗小姐生氣了......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血衣這一次還能擋住嗎?
張恩并不認為解決這個事件最終的方法是像血字描述的那般簡單,就如同削蘋果,當那一聲歌聲響起時,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蘋果皮就是會削斷。
那這一次,瑪麗小姐是不是也會無緣無故的生氣呢?
盡管心中百般顧慮,但張恩依舊得去試試。
時間漸漸流逝,張恩奔波在外采購,而距離血字所說的時間,也是越來越近。
......
......
夜晚降臨了,或許是逼近秋天的原因,夜晚的風開始有些微涼。
明明城市里全是綠化的樹,但就是感覺一切都在變成黯淡的金黃,這是人天生對秋天的感傷,走在秋風里,像是片墜落的楓葉。
已經凌晨兩點了。
張恩原本在閉眼休息,此刻霎時將眼睜開,眼中凌厲嚴肅的氣息流露,當面對鬼的時候,無論是怎樣的情況,都不容有失。
盡管他已經準備很多了,但每次面對鬼時依舊會不安和徘徊。
這是生死的博弈,不是一場幼稚的游戲。
是時候開始了。
因為擔心會和蘋果鬼產生反應,所以張恩買了一面新的鏡子,將這面鏡子放在桌子上,而此時,桌子上已經插了三根白色的蠟燭,隨時可以點燃。
張恩深深呼吸,將自己放到最平靜,凌晨兩點本來是睡意沉重的時候,但他現在很清醒。
時間再一點點的流逝,張恩做起了最后的準備。
他從衣柜里抽出了血衣,穿在了身上,那個如芒刺背的危機感此時成了最好的保護,還將沒有腦袋的金剛攥在手上,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現在是你們的導演啊,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我!員工合同上面有寫的。”
張恩默念,也不管他們兩個有沒有聽懂,也算有個慰藉。
半個小時也就三十分鐘的事情,張恩坐在鏡子面前,靜靜的等待時間的到來。
“滴答。”
在分針將時鐘對半分開的瞬間,張恩神色一凝,立刻拿起火機點燃了三根蠟燭。
三根蠟燭是黑暗臥室唯一個光源,將張恩的臉照在鏡子上,看起來有些泛黃。
按照血字的敘述,張恩開始了吟唱。
“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
在第三次的時候,一陣微風吹過,張恩神色不動,他已經提前關好了窗,眼下的風只能來自于......瑪麗小姐。
“滴答。”
“呵。”
一聲輕笑,聽著極其的滲人,蠟燭伴隨著風輕輕跳躍,隨即在一剎那間變成了淡藍色的火焰。
“踢踏,踢踏,踢踏。”
這是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伴隨著走動的聲響,鏡子此刻仿佛變成了一面玻璃,在另一面,浮現了一條幽深的隧道。
這像是古堡,又像是鬼宅。
張恩沒有停下,他繼續吟唱著,引導著瑪麗小姐出現,蠟燭晃動的越來越快,感覺某一瞬間就要熄滅,但就在最渺小的那一刻,它霎時穩住。
腳步聲停止了。
鏡子面前漸漸浮現一個人影,她做出了一個“坐下”的動作,和張恩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