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腦袋眩暈,身體的力氣漸漸消失,就連意識也開始模糊。
周遭的歌聲愈發的沉重,張恩身體上的黑斑開始蔓延,膿皰已經從手掌向胸口遍布。
房間掉下一大塊的黑色墻體,大滴的膿液從屋頂滴落,腥臭味濃重的難以忍受。
霧狀的病鬼再次出現,它囂張的沖向張恩的身體,試圖掌握張恩的身體,讓他成為病鬼的一部分。
但霧氣卻無法近身,因為血衣再次將其攔下。
血衣對于鬼的防御十分顯著,但也僅此而已。
血衣能攔下病鬼,但卻攔不住張恩身體的病變。
張恩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迅速的想出治病的方法。
也只有這樣,有收服這只鬼的可能。
客廳的時鐘宛如催命的音符,不斷提醒著張恩時間的流逝,而更可怕的是那耳邊的歌聲,就要掩蓋住全部外界的聲音。
當掩蓋的那一刻,就代表張恩徹底淪陷。
張恩重重的咬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了些,思索著破局的關鍵。
眼下最明顯的解決方法,就是找到治療傳染病的方法,當傳染病被克制了,那張恩就有談判的籌碼了。
那這病,會和吳桐的自述有關嗎?
張恩的腦袋愈發是昏沉,而他的思索將他帶到了歌聲上。
歌聲?
張恩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有了些許眉目。
這忽然而來的歌聲似乎和病完全格格不入,那為什么患了病,就要唱歌呢?
“啊。”
張恩猛地一顫,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病癥在隨著時間的推演而加劇,眼下酥麻已經變成了疼痛,向著胸口蔓延。
更難受的是,張恩的嘴巴控制不住的唱著歌,這感覺就像是過敏一般,明白撓只會加劇病癥,但卻不得不撓的感覺。
“哼哼~哼。”
張恩喘著粗氣,盡量從危機中思索著破局的關鍵。
難道這種病會和唱歌有關?
得了什么病會和唱歌有關?
張恩苦苦思索著,卻并沒有找到答案。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會一直唱歌的病啊!
那是方向想錯了嗎?
張恩咬著舌尖,用疼痛保持著清醒,雖然這個方法顯著,但并不持久。
因為此時,那黑色的斑已經朝著張恩的脖子蔓延而去,看來是要占領張恩的腦袋,讓他的腦袋病變。
“咳咳。”
張恩咳嗽著,聲音沙啞的像是八十歲的老人,那黑斑勢如破竹的突破著張恩的防線,一路高歌猛進。
再持續下去,別說想出解決方法了,就連逃都做不到了。
而那白色的霧氣已經全然不攻擊了,就等著張恩,自己死亡。
張恩繼續咳嗽著,但他現在還沒有太絕望,因為他還有最后一手。
“血字,你再不出手,就沒機會出手了!”
張恩沙啞著呼救,而與此同時,左手上的“0”傷疤綻放出耀眼的紅色光芒。
血字在張恩的催促下終于出手了,那紅色的光閃耀著,竟然讓恐怖的病停滯,甚至開始倒退。
那黑色的斑開始慢慢消退,退到了脖子下,保存了最后一方領地。
但血字也僅此而已,做到這一步,紅光便開始閃爍,每一次閃爍都愈發黯淡。
血字支撐不了太久,留給張恩的時間依舊不多了。
張恩喘著粗氣,感受著片刻的安全,用冰冷的眼光和那團高高在上的霧氣對視著,而心底里在想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