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令下,整個場地為之一滯,一層紅光猛地落下,周遭像是蒙上了一層血色,所有的東西都在血色下變了一副模樣。
那生銹的機器像是沉睡的厲鬼,扭曲著臉龐,眼睜睜的看著張恩,散發著巨大的威脅,墻壁和地板像是臟器的內部,帶著紅色的血肉和液體。
幻覺只是一瞬間,下一刻回歸原處,如果不是那恐怖還歷歷在目,很可能以為這只是一次錯覺。
隨著場景的轉換,就代表著游戲正式開始了。
張恩沒有像之前一樣先跑去二樓,因為這樣的舉動沒有意義,他趁著這段鬼男孩下來之前的時間,直接開始對一樓的機器進行搜查。
一樓是沒有房間的,所以所有的化妝品要么隱藏在機器里,要么就是藏在張恩的眼前。
而根據他總結出來的化妝品規律,那就是形狀可以不一樣,但物品一定不大。
只要碰見小的就摸一摸,完事了。
張恩摸索著,在機器的縫隙里,地面上,能碰的東西都碰一碰。
而且再在此之前,張恩已經看過了工廠里有些什么,沒有什么,對于突然出現的東西也有些許的記憶。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巨大的扳手。
在觸摸到扳手的那一刻,張恩的左手發出微微的刺痛,一陣血液流出,滲入扳手之中,隨即扳手的外表展現出紅光,在紅光的籠罩下,扳手慢慢變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刷子。
原來的這個傷疤帶來的顯形功效嗎?
張恩一直以為是只要觸摸到物品就會變回原樣,但實際不是,他在最后還要分辨什么可能是化妝品,什么不是。
有了血字的幫助,張恩免去了這一層的煩惱。
但就在張恩尋找到刷頭的時候,腳步聲猛地一變,變得極速了許多。
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走到了樓梯,踩的鐵皮樓梯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而且腳步也愈發的沉重,張恩甚至能聽見鐵板凹陷的聲響。
隨著每一件信物的找到,鬼男孩的能力就會增強。
張恩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尋找著信物,終于,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張恩找到了一個碩大的螺絲。
圓形的螺絲在血字的力量下融化,原來這是一只口紅,已經染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現在,加上眉筆,張恩已經三件找到了三件信物,想來距離找完已經不遠了……
張恩猛地一頓,他后面涌起一陣涼風,隨意危機猛地涌上了他的神經,他下意識的向周圍閃避,這個行為幫助他躲過了一擊。
“砰!”
巨大的聲響響起,連帶著一陣灰塵涌起,張恩看向他剛剛站著的位子,飛撲著一個男孩。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發現的張恩?張恩明明從未看向男孩。
灰塵散去,他從鏡子中看見了自己愕然的臉,下一刻換成了慌亂。
糟了,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就在張恩看見的那一瞬間,男孩的身子對向張恩,然后開始邁步,從走變成了跑步,帶著一陣狂風,舉起拳頭,砸向了張恩。
千鈞一發之擊,塞在腰間的照片猛地爆發出一陣黃光,照片里的女子頭略微的轉過,那眼神同樣凜冽的可怕。
視覺稍稍錯位,鬼男孩和張恩擦肩而過,與此同時,那凌厲的鬼氣像刀割一樣擊中了張恩,血衣綻放出耀眼的紫光,抵擋著這咫尺之間的黑暗。
在找到了三個信物后,鏡子鬼爆發出了比之前更要強大的力量。
張恩避開了鏡子鬼,向著二樓逃去,他心里還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鏡子鬼還能依靠信物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