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臟只是表面,眼睛一定要亮......亮是為了之后的疲憊做鋪墊,做到反差。
也就是說鬼鏡必須保持每一次的妝容都相同,同時讓眼睛里的光,一點點的暗淡,做到這一點需要演技,也需要妝容。
這是非常大的挑戰,鬼鏡需要好好思考思考。
第二,就是妝容要體現人物特點,譬如嗜酒的老公一定要第一眼看上去就有喝酒的感覺,臉上要坑坑洼洼,牙齒泛黃的特點。
小三要足夠的騷,村民要夠冷漠。
在聽完張恩的闡述后,鬼鏡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普普通通,但張恩相信它一定已經開始參悟了。
應該不難吧,不至于完不成吧?
在交代完化妝的事項后,張恩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道具上。
在道具方面,張恩想換一種置景方式。
之前他往往使用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反差感,把戲不可久玩,玩多了人就膩了。
所以張恩打算將它反過來。
他的置景要改成“看著是壞的東西,但其實誕生著希望。”的風格。
舉個例子,倘若人們看見鮮艷的花,會很自然的覺得它會凋零。
但一旦看到一束凋謝的花,人們就會很期待它會如何再次盛放。
這種希望更加真實,更讓人相信。
而在此時,張恩再輕輕捏碎這個希望,會給人一種愕然感。
這是新的挑戰,張恩很樂意去挑戰一下。
但這樣對于道具的要求又要再高一級了,這種道具可不好找,花的錢也很難控制。
盡力嘗試吧......
當把所有的背景都處理完后,張恩便開始按照腦袋里的思路創造屬于“王玲”的故事。
一個女性,抑郁,殘疾,農村形象......這樣的人會干出什么事情呢?
他寫寫畫畫,時不時眉頭緊皺,時而點點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時而搖搖頭,將上一個想法劃掉。
動機不充足,沒有理由的行為都不能出現,他對此抓的很緊,沒有半點松懈。
因為他始終堅持,他寫的不是角色。
而是人。
雖然每一個人都蠻慘的。
“阿西。”
張恩撓了撓頭,將剛寫的臺詞劃掉,因為這句話男性化的表述太過明顯,得換得更加貼合王玲人設的臺詞。
就像是十字繡,張恩畫出了藍圖,但要完成一幅十字繡,還得一針一針的去填補,這是一個很漫長的經歷。
房間里陷入寂靜,只有筆劃過本子的聲音,還有時不時響起的敲擊鍵盤聲。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時間可以快,也可以慢,就看這個人認不認真了。
顯然,張恩很認真。
......
......
太陽升起又落下,直到兩天后。
張恩起早貪黑,花了足足兩天,總算把一份沒有大邏輯錯誤的劇本寫出來了,寫出來后,張恩便第一時間發給了王玲,得到了王玲一個很敷衍的答復。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