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撓心般的嗓音逼得百里安本能繃緊。
他下意識地身子后仰,女魔君察覺他的動作,嫵媚狹長的眼眸微瞇間,薄唇輕張,快速地咬住他的耳朵又將他給叼了回來。
百里安身子一抖,有那么一瞬間他竟是覺得自己像一只被狼叼回窩里準備慢慢享用的兔子。
還未等他驚得滾到地上去,耳緣被她牙齒摩得發癢,不知為何,她的聲音透著幾分沙啞的性感。
“你若是乖一些,我也不介意讓你騎到本君身上去撒野,隨便你怎么折騰怎么搞,可若你不乖,我可是會給你苦頭吃的。”
百里安自認為自己絕非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
但此刻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魔君這一番驚世駭俗地言語給嚇得不輕。
感情一君之下萬人之上是這么用的?
還有為什么會是讓他騎到魔君身上去?一般不是騎到頭上去嗎?
百里安自我安慰這不過是魔君陛下的一場口誤,絕無其他歧義。
接連寧非煙無故發一場大病后,如今又惹來一個叫人看不透的女魔君。
百里安心力交瘁,這一個接一個的,真是有些讓他招架不住的。
魔界原來是這般恐怖的嗎?
索性女魔君很快松開了他的耳朵,并未繼續刺激他。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微紅的耳尖,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的樣子。
百里安強打精神,勉力站穩,正色道:“陛下應當知曉,我乃尸魔之身,尸魔而逝者,身死精神氣散,若讓我為陛下王夫,恐司塵無法行王夫之責。”
見女魔君面色逐漸古怪起來,百里安開始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繼續言道:
“尸魔并無歡好之力,也無繁衍子嗣之能,魔君擁有者世上最顯赫的身份,最無上的權威,最珍貴的血統,司塵萬不敢耽誤陛下。”
話至半途,女魔君便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你究竟能不能同本君歡好,這得試了才能知曉,不是嗎?”
百里安呆若木雞,被她的厚顏無恥給震撼了,憋了半晌,他才在此開口道:“怕……怕是會讓陛下掃興而歸。”
女魔君目光譏諷微嘲:“你這是拿本君當三歲小兒糊弄,大凡尸王將臣直系王族后裔,除體寒嗜血畏陽以外,其他皆于常人無異。”
這欺人霸男的壞東西不得了,求婚之前明顯是做足了功課有備而來,居然糊弄不過去。
百里安腦殼隱隱脹痛,硬著頭皮繼續道:“便是如此,陛下又何必拿自己的子嗣后代開玩笑。”
此話一出口,百里安總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琢磨過味兒來的時候,就感覺她就像是人間宮廷里的尋花問柳的君王,他像是紅鸞帳里坐等垂憐的美人在規勸君王當以雨露均沾,子嗣為重?
百里安狠狠惡寒了一下,還以為臉皮厚得與寧非煙有的一拼的魔君陛下會說出‘你只負責侍寢,至于子嗣方面朕可以納很多王夫面首由他們來完成’等蕓蕓之語。
誰曾想,她卻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道:“你喜歡孩子嗎?”
自覺不能生孩子的百里安可勁點頭:“喜歡,我超喜歡孩子!”
女魔君眉頭緊蹙,看著模樣似是很嫌棄有孩子,極不情愿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