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落雨連綿,我殿中窗戶未關,床榻都暈濕了,要不今夜我便在你這睡了?”
百里安腳心被她纏勾得癢極了,不由縮了縮腿,被她這話驚得不輕,忙回絕道:“我不習慣同人睡一張榻,陛下還是回殿就寢吧?”
他這猛地一收腿,將寧非煙本就可憐有限的空間擠得無處安放,寧非煙惟恐自己的腿蹭到魔君陛下的圣體,以幾個極為難受的姿勢縮在百里安的身子下頭。
她何時受過這等子憋屈事,有一瞬間甚至自暴自棄地想直接掀開被子好生刺激報復魔君一番。
可還未等她有所動作,被子外頭又響起了魔君陛下喜怒難定的聲音:“哦?是嗎?若是寧四河主此刻臥在你的床上,你也會如此地不習慣?”
寧非煙明顯感受到百里安的身子極不正常的狠狠一僵,顯然是會錯了意以為女魔君看穿一切。
但只有寧非煙知曉,女魔君是因為知曉他與她那三天三夜的漫長故事,故而才有此酸言一問。
惟恐百里安失態,她急急地張口在他腰間重重咬了一口,無聲示意他鎮定一點。
百里安吃痛蹙眉,難免也起了幾分真火。
他在這頭百般周旋,藏他被子里的寧女魔頭不老實一點也就罷了,居然還動不動就又掐又咬的。
百里安不至于失智到自亂陣腳,他崩緊了表情,手底下暗自反擊回掐過去。
面上不動聲色地繼續應付著女魔君,道:“陛下說笑了,我與寧河主之間清清白白,她又怎會做出如此不知檢點之事來。”
窩藏在他床上不知檢點的寧大河主被他成功偷襲,咬著他腰間軟肉的唇齒驀然無力松了開,被窩深處,傳來一聲輕而軟的低吟聲。
那聲音極輕,隱忍而壓抑,若不細聽,根本極難發現。
可魔君何等耳力,只是她并未設想過此刻這張床上還躺著第三人,面色狐疑道:“什么聲音?喚得跟貓叫似的。”
百里安額頭的青筋都在突突突地亂跳,方才并未察覺有異,聽著那一聲輕喚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落在了哪處。
即便隔著一層衣衫,五指間攏著的那團,觸感也是極致的柔軟,緊緊地貼著掌心。
要命!
百里安再傻也清楚自己碰到了什么,貼緊在他腰后的那具身子正開始散發著驚人的熱度。
灼灼的呼吸,急促撲打在他的肌膚間。
烤人得很。
掐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簌簌顫抖個不停。
顯然是氣得不輕。
“呃……這幾日老是有一些不知哪里來的野貓亂闖亂叫,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百里安口中做出胡亂的解釋,懷著緊張萬分的心情正欲將手收回來。
誰知他手指甫一松開,手腕便被被窩里藏著的一只手緊緊抓住,指尖在他腕間不斷戰栗顫抖,仿佛極不平靜。
可不平靜歸不平靜,這般抓著他的手不讓松開是幾個意思?
百里安整個人混亂極了,也不敢掙扎得過于激烈,他僵著手沒敢有太大的動作,被窩里承著兩個女人的體溫,蒸得他身子也是異樣的燥。
“野貓?”女魔君若有所思道:“也是,自從上次小白吃壞肚子便一直看不到它的蹤跡,小白平日里就極招那些小母貓的喜愛,這時又正逢春季,王宮之中總少不了一些鬧人的野貓四下亂竄。”
說著,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纖眉蹙了一下,又道:“說起來,北淵森林里的那群魅魔一族天性倒是于那些野貓極為相似,每年春季,總有幾日是那極為難熬的發亂期,算算時間也是這幾日了,王城之中的魅魔不多,旁人倒是無需防范,至于那寧非煙,你記得離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