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兩只手撐在他的兩頰枕頭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氣氛平添森冷的詭意。
正欲開口時,百里安猝然睜開眼眸,后腰仿佛被毒蛇噬命舔過一般,他整個重重挺腰彈了起來,而后又像個泄氣的球摔了回去。
激紅的臉頰,暈色始終難消。
肚子猝不及防就被頂撞到了的女魔君眼眸一下子豁然睜大了。
嫵媚妖嬈的臉上剎那閃過驚愕,隨即立刻抬臀起腰,面上盡是不解與驚愕,隱隱還有一絲驚慌失措的羞赧。
前一刻還氣勢壓人攻氣十足的魔君陛下,此刻就像是一只凍僵的鵪鶉,撅著屁股撐起身子,而身子下方是裹成粽子,急促喘息的百里安。
氣氛尷尬了許久,女魔君慢騰騰地從他身上挪了開,抱膝坐在一邊。
兩只晶瑩玉透的小腳糾結地相互蹭磨著。
她抬頭看了百里安身上起來的小被子,又飛快的移開視線,干咳一聲,道:“天確實挺冷的,我……就不同你搶被子了。”
她只道是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他萬分抵觸她掀他被子。
原來……
原來如此。
怪她,怪她。
今日許是太出格了些,仔細算算,他也不過才十七歲,哪里經得住這般強烈火熱的攻勢。
女魔君知曉他極好自尊,也不會擅自點破。
不過……見他對她能有如此大的反應,她內心還很是高興的。
殊不知百里安此刻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竟不知自己何時在這兩個女人的圍攻之下變得如此精神難控。
窩在他后腰間的那個女人似是不滿如此的安于現狀。
兩只手相互纏緊他,順勢一點點地攀了上來。
他里衣都被完全扯了下來,揉成一團凌亂地散在被子中。
百里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明確了今日的兩個大麻煩。
平日里有多睿智克制的寧非煙,失了亂便愈是一發不可收拾,若是不先將她這個麻煩給解決了,便難以控出手來解決魔君這個麻煩。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被窩中藏著地一只手暗自發力摁住寧非煙的腰,叫她難以再近一步。
窗外的風雨驟急,他目光深楚定定地看著低頭看著自己腳背的女魔君,出聲盡可能地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向陛下提前討一個恩賜,畢竟距離君歸宴結束只有一日,不知陛下能夠提前放了紅妝。”
發言之間,他另一只手無聲而行,好似琴師的手,食指輕揚,試琴般輕輕撥動微彈,無聲的樂譜蕩出一泓清泉,澹澹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