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繁衍子嗣……顯然也不止是只有一河大人可以完成啊。
他們年輕力壯,勇猛威武,當然也能為魔族大業出一份心力啊。
“赤老說得極是,臣附議,臣亦愿為陛下分憂。”
“臣愿奉上家業萬千,還望陛下垂憐。”
“臣愿自上貞枷,只為陛下一人之臣,一人之佳偶,望陛下能夠成全。”
“臣可以結家中兄弟十三人,為陛下長守王宮!”
“臣愿……”
“臣可以……”
一時之間,自薦之言猶如雞毛亂飛,浪潮紛涌。
平日里都不敢窺看女魔君圣容一眼的那些魔族男將們,此刻眼睛里都發出了惡狼看肉一般的光芒來。
魔族求偶示愛,素來簡單粗暴,霸道直接。
如今魔君陛下都開了口要招夫了,鳳君之位自然是一河大人的他們搶不過。
但此時不積極熱情些,日后怕是連骨頭湯都輪不到了。
原本還頭疼腦漲的百里安瞧見了臉色逐漸發青一臉被狗糞惹到眼睛惡心表情的魔君陛下……
他一時間繃不住捧腹低笑了起來。
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那群表情開始逐漸激動放肆的魔族男將們,甚至又膽大著開始了即興表演,脫衣顯露自己的完美肌肉身材,各種比劃姿勢。
而另外一些風格迥異者,則是抽扇吟詩,求愛的情詩鋪天蓋地而去,也不知是打算以色來侍君還是打算以油來膩君的。
女魔君被那鬧哄哄地氣氛惹得臉色都冷了,陰嗖嗖的目光含著猶如實質般的威壓,如千柄神兵利劍似地迸發出去。
歲月臺下,那群即興表演收都收不住的魔將們各自臉色驟然慘白,仿佛遭受到了什么重創一般,很快一個個都萎了下去。
女魔君輕輕轉著手中的酒杯,面含迷人的微笑看向百里安:“朕廣開后宮之門,司河主似乎笑得很是燦爛開心啊。”
百里安面上笑容頓時僵住。
女魔君斂了面上笑容,漂亮的長眸深沉莫定,一雙眼睛又黑又冷環視群魔:
“朕既贈長訣玉,那么司河主自然便只屬于朕,自此只為朕一人之夫,旁人休要囂想!”
心魔女子寒霜似是冰封了深楚的眼眸,凝成了一種煞雪的寒:“陛下納婿自是好事,只是不知可有曾問過司河主的意愿?他又是否愿意成為魔界的君婿?”
女魔君看了她一眼,得意一笑:“司河主若是不愿與朕共結鴛好,又怎會收下朕的簪子?”
心魔女子眼底掛霜,令人望之生寒:“以陛下的身份,想要送人一件如此貴重的東西,又怎會容人拒絕?而且在下十分懷疑,司河主在收下長訣之時,是否知曉此物意義為何?”
百里安心中驚了一把,這姑娘果然不愧是心魔所化的意識產物,竟是將那女魔頭看得如此透徹。
臺下人也紛紛不解相視,心道這心魔女子今日不是來投誠魔界的嗎?
怎的如此大膽,莫名其妙地就與陛下針鋒對上了?
女魔君也繃不住笑容了,面色當即就冷了下來:“你這是在置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