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段時間與女魔君種種相處下來的感官,百里安覺著以她那野心勃勃地性子又如何能夠甘愿成為傀儡,坐等被人奪舍取代。
且不說老魔君實力與仙尊祝斬旗鼓相當,再如何不可能敗得如此慘烈,其中必是也有著女魔君暗中搗鬼的嫌疑。
全盛時期生龍活虎的老魔君都能給她陰得身子化為灰燼,靈魂囚于一方器境之中不見天日。
魔器到了她的手里頭,女魔君又豈能坐視他重掌江山。
那還不是趁你病,要你命?
兩百年前就魂消魄散……
嘖嘖嘖,百里安不得不心稱佩服,按照這時間算,兩百年前魔君還是身體和腦袋分家的虛弱狀態。
這樣都能夠徹底把老魔君搞死,其手段可見一斑。
對于葬心的發問,女魔君輕呵一笑,道:“朕知曉葬心河主的意思,您是覺得朕未了長久坐穩自己的君位,行了弒君弒父之舉,是也不是?”
葬心雖陰險狂妄,卻也不敢直言回答,只道:“臣只是心中有惑。”
女魔君面上笑容一斂,道:“你也知曉這終究只是你心中有惑罷了,世間猜忌何其多,無憑無據,僅僅憑著疑惑便想將那臟水往朕身上潑,葬心大人未免也太潑皮婦人了些。”
被如此諷刺,葬心也不見惱,只是輕輕一笑,道:“臣雖無實證,卻有人證!”
女魔君目光一滑,不屑笑道:“你是想說,魔后娘娘?”
枝玉妍時機抓得極巧,冷煞著一張尸氣陰森的臉,目光含怨,死死盯著女魔君,仿佛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本宮便是人證。”
她黑色尖銳的長長指甲對著女魔君遙遙一指,厲聲道:“就連本宮,也是你親手害死的!你還敢不承認!”
殿堂轟然一下亂成了一鍋粥,紛紛不可置信地看著女魔君。
弒父的名頭尚未做實,可弒母的罪名已經開始潑到了女魔君的手上。
“本宮身肩重任,有兒彌路,怎敢妄死?當年就是你這個孽畜,生生取來符釘將我四肢心臟盡數貫穿,生生將我活埋溺死在了后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