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有一天,去樹上拔幼鯤。
咦?
栽下一只幼鯤,萬一能種出兩只幼鯤,豈不是賺了?
紀平生腦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就急忙被他甩飛了。
一只就夠受的了,再來一窩上清宗就不用安生了。
說是指點赤正陽,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不能還用之前的瞎話來忽悠吧。
紀平生皺眉思考著,組織了一下語言后,說道:“首先,你要理解某種生命在什么要求下能夠存活,植物和動物的生存要求是不同的。
“而只有活下來的生命,才能繼續進行下一步研究。”
“打個比方,在樹上種蓮花,蓮花活了并生出了新的蓮花,那才能夠進行下一步研究。”
頓了頓。
紀平生點了點赤正陽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用你的殘廢腦袋好好想想,魚栽到樹上能活嗎?”
然而,赤正陽的下一句話,卻差點沒驚到了他。
“能活啊!”
赤正陽一臉疑惑道:“魚栽到樹上怎么不能活了?”
還犟嘴!
紀平生被氣樂了,他指著樹上的一條條死魚,語調上揚,生氣道:“這魚都曬成咸魚了,還活個屁啊!”
“哦,那些是失敗品。”
赤正陽說道,他領著紀平生向右走了幾步,轉到了大樹的后面,指了指上面,老老實實的說道:“宗主你看,這不是活著好好的嗎?”
“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魚要能活在樹上,我就把那些咸魚全.......”
紀平生神情微怒,一邊罵著赤正陽,一邊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下一秒。
他的喉嚨仿佛是啞住了一般,嘴里的話戛然而止。
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僵住,以極快的速度變幻,露出了一個非常扭曲滑稽的表情。
“我我我...臥槽!”
紀平生雙目圓瞪,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一幕似的,神情震撼萬分,一句粗話瞬間脫口而出。
他看到了什么?
一排的魚被栽在了樹上,不斷扭動的軀體和嘴里冒著的泡泡,告訴了他這是活魚。
甚至,在紀平生看過來的同時,那一排活魚還齊齊扭頭看向了他。
非常驚悚。
紀平生有點不敢相信,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又看了過去。
一個人一排魚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對眼了。
天吶!
我看到了什么?
魚被栽到了樹上都能活?
紀平生轉頭,就看到了一臉平靜的赤正陽,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上帝嗎?”
“上帝是啥?”
赤正陽疑惑道。
“不,啥也不是。”
紀平生揉了揉發痛的腦袋,深深的吸氣再吐氣,反反復復了好幾次才平復了心中的震撼。
我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么離奇的事,真是震撼你家宗主一萬年了。
紀平生現在腦中一片混亂,忍不住驚詫問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赤正陽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把魚栽進樹里后,在樹下擺了一個聚靈陣,讓周圍的木系靈氣匯聚進了樹里。”
“再用轉靈陣,將木系靈氣轉化成了水系靈氣,得到了水系靈氣的滋潤,這些魚自然就活了下來。”
“很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