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青銅大殿。
紀平生站在殿中,雙手背后來回踱步,渾身上下散發著煞意,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怒氣。
在他的面前,上清宗的一干弟子按順序排列,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們想干什么啊?!”
“你們要造反啊!”
“一個個的要上天啊!”
“宗門容不下你們了,要拆家是吧?”
紀平生充滿怒火的咆哮聲響徹在大殿內,震得他們全身一哆嗦,羞愧的低下了頭。
只有兩人。
綺羅和赤正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低頭發抖。
而景木犀雖然跪在地上,但依舊腰板挺直,面色平淡,看不出一絲悔意。
“你什么情況,你這表情,感覺自己沒錯呀?”
紀平生沉著臉瞪著景木犀,怒道。
景木犀撇了撇嘴,說道:“是綺羅師妹和四師弟先動的手,我只不過是被動反擊而已。”
“反擊?!”
紀平生怒極而笑,差點沒一腳踹上去。
“你都沒受傷反什么擊?一劍弄壞了小半個宗門,這叫反擊?這叫犯罪!”
從后山到上清宗大門口,留下了一道如同小溝壑一般的劍痕,所到之處的房屋建筑裝飾全毀了,損失極大。
最讓紀平生生氣的是,景木犀這一劍如果在偏一點,就要連帶他的房子也給砍成兩半了。
要知道他的屋子里可是還有老頭子的靈像呢。
幸好景木犀的劍直,如若歪了一點的話,他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處罰景木犀了。
“還不是他倆先炸了后山的,我沒受傷,可家被炸上天了啊!”
景木犀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犟。”
紀平生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他翻手掏出了那把沉眠已久的戒尺,冷冷說道:“伸手。”
“嘖,我都這么大人了,還打手嗎?”
“不打手,打你的劍可以嗎?”
“那還是打手吧。”
景木犀伸出了手,紀平生毫不留情的拍了下去。
他使的力氣很大,第一下就給景木犀的手上打出了一個紅印。
“罪一,破壞宗門!”
“罪二,頂撞宗主!”
“罪三,死性不改!”
啪啪啪啪啪啪!
戒尺噼里啪啦的落到了景木犀的手掌上,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言的速度紅腫了起來。
紀平生一邊打著,一邊罵著,控制著心中的火氣。
還不能全部發泄出去,畢竟后面還有人排隊挨打呢。
足足扇了五十下,紀平生才停手,冷聲問道:“疼嗎?”
景木犀如實說道:“不疼。”
然后紀平生又扇了五十下。
“疼嗎?”
“這回疼了。”
紀平生最后一尺子砸到了景木犀的腦袋上,板著臉說道:“罰你把劍痕填平,將壞掉的房屋建筑全部建好!”
“是。”
景木犀情緒低沉道,這得要多久啊!
懲戒完景木犀后,紀平生又轉頭看向了第二個目標。
看著綺羅如同倉鼠一般老實不說話,紀平生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先給了綺羅一下子。
“現在老實了,早干嘛去了!”
紀平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果沒有綺羅非要鬧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才是罪魁禍首。
“宗主......”
綺羅捂住被打的腦袋,抬頭淚汪汪的看著紀平生,嗚嗚嗚的叫喚道:“我也沒辦法啊,你是知道的呀,如果不抓個人回去,我就要被抓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