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一等獎不止一個，小凱的水平還不錯，努力下還是有希望的！”方天岳琢磨著自己和那些評委的關系，看看能說服幾個。
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話肯定高興，但秦山給人辦事辦得多了，求人辦事的次數也多，知道光有希望可遠遠不夠。
“你給我說說這幾位評委的情況，我好好琢磨琢磨！”他知道臨時抱佛腳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認真地聽著方天岳講述他認識的那幾位評委的情況。
甚至拿出個小本子記錄起來，時不時問上幾句，最后再看著本子上的記錄，分析這些評委的所在城市、單位以及年齡、級別、性格喜好等因素。
“這位吳工是在陽州市吧？我當年給陽州市建設局的局長幫過一點兒小忙，可以讓他幫我引薦下。”秦山剛才已經聽出來了，方天岳和吳工只是泛泛之交，這么大的事情人家不一定松口，而自己輕動當地相關單位的領導出面就好辦多了。
“蔣工喜歡書畫是吧？我們單位有人手里藏了一幅齊白石的畫，他正好想讓我在分房子的時候幫他說幾句好話，我花點錢肯定能買下來！到時候辛苦你走一趟，去送給蔣工。”
“呂工有個孩子返城之后一直沒工作，學別人搗鼓生意賠了，這也不要緊，我去弄幾張批條給他，等他翻了身我再上門拜訪，料想呂工也不好意思拒絕…….”
秦山就有這種本事，只是根據方天岳提供的一些簡單資料，就把事情規劃地妥妥當當，讓人心甘情愿地為他幫忙。
方天岳聽到耳朵里，覺得有些別扭，他是那種很傳統的技術人員，一直喜歡用技術說話，不太看得上這種使盤外招的手段。
但誰讓秦凱是他親外甥呢，而且這些年下來，秦山用自己的精明幫他處理了不少事，更何況這事兒要是黃了，自家姐姐少不了埋怨自己，所以他只能答應下來，“行，正好我回單位的時候路過蔣工他們家，就順道去一趟吧！”
“那就麻煩你了，回頭我把火車票給你送過來。”至于吳工和呂工那邊，秦山打算自己跑一趟，要是能通過他們和其它評委拉上關系，那就更好了。
第二天秦山就開始打電話，做著各種準備工作，然后不顧還在過年，就帶著東西上了火車，去給秦凱的未來鋪路。
在陽州呆了幾天，搞定了蔣工，秦山又馬不停蹄地坐火車橫跨八百公里，到金城找到呂工的孩子，把批條給他，又給他說了一些這里面的門道，看著呂工的孩子洋洋得意地買了東西回家，他這才登門拜訪。
等他忙完回家的時候，已經錯過元宵節了，而林樓現在已經上了火車準備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