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們嘿嘿地都笑了,他們在六建上班是辛苦,但是這種辛苦是有保障的,完全不用擔心失業問題,工資在北京城里也屬于中上檔次完全夠花,至于房子的問題,就算北京再缺房子,還能少得了他們這些蓋房子的?
只要安心排隊等著,遲早都能輪到分房子,到時候一個單位的同事聚在一起,晚上下班回家多熱鬧啊,豈不比孤零零地待在外面好得多?
托馬斯-金特爾很不理解姜大成為什么放著更高的收入不拿,要是有其它公司愿意給他一倍半的薪酬,他早就跳槽過去了,更別說用幾十倍的待遇挖人了,誰真敢給他這么多,他能馬上跪下來喊爸爸。
但是不管他怎么說,姜大成都是一臉嘲諷地看著他,完全不為所動,眼見挖人無望,托馬斯-金特爾只能沮喪地離開了。
“科爾胡特先生,我們六建完成的時間更短,使用的原材料也更少,完工的質量更是沒話說,這次比賽獲勝的應該是我們吧?”蘭啟功志得意滿地找到久爾索-科爾胡特說道。
雖然姜大成沒有提前稱量水泥,但就像多年的賣肉師傅不用稱就能準確地剁好顧客需要分量的肉一樣,姜大成只是瞄了一眼圖紙,就能配好砌好這道磚墻所需要的水泥,到了完工的時候,不多不少一點兒都沒有浪費,甚至比德國人使用機器算好的分量還精確。
至于墻壁的質量,姜大成壓根都不需要使用鉛垂線什么的,砌出來的墻就橫平豎直,每道磚縫的寬窄厚度都完全一樣,視覺感觀方面也是和德國人的不相上下。
再加上完成地時間更早,不管從哪個方面進行評判,最后獲勝的都應該是六建一方才對,久爾索-科爾胡特和其它拉脫維尼亞人似乎也這么看。
但托馬斯-金特爾肯定不甘心這么認輸,他馬上提出了質疑,“我們大家都能感覺到,這里的溫度比杜姆市市區低得多,或許在杜姆市內,他這樣的操作是可以的;但是在這里,如果不適用摻和劑,水泥是沒辦法在這樣的溫度下凝結的!”
“砌墻可不只是把磚塊用水泥粘合在一起就可以的,砌出來的墻如果只是漂亮,卻不堅固,那有什么用?而且在低溫環境下,水泥也會產生不規則膨脹、開裂等現象,或許不久之后,這道墻連表面的美觀都沒有了!”
“而我們的完工時間雖然長了點,卻是嚴格按照規范,使用了能在低溫環境下幫助水泥凝結的摻和劑,這樣砌出來的墻才既美觀又漂亮,所以我認為獲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托馬斯-金特爾顯得信心滿滿。
“呵呵,你說不堅固就不堅固了?凈會在這兒吹牛,你要是能吹,有本事來把這道墻給吹倒啊?”姜大成冷嘲熱諷起來。
“老姜,在外國友人面前要客氣點!”蘭啟功嘴上雖然這么說,可看他臉上的神情,分明對姜大成的表現很滿意,外國友人可還有友人兩個字呢,這明顯是過來找茬的,算什么友人?自然不用那么客氣!
李蘭舟從旁邊提溜過兩把八磅錘來,“堅不堅固靠嘴說了不算,得用這玩意兒!你們派個人過來砸我們的墻,我們也派個人過去砸你們的,看誰的先垮掉?”
“盧卡斯,我們的水泥凝結完成了沒有?”托馬斯-金特爾問道,他是負責競標的專業人員,在一線施工方面確實沒有盧卡斯-赫韋德斯研究地深。
“額,還沒有徹底凝結,您知道的,就算使用了摻和劑,在這樣的溫度下,水泥凝結的時間還是要比一般情況要慢很多!”
“不過他們既然沒有使用摻和劑,那么凝結的速度只會比我們的更慢!說不定上去一錘就把墻給砸垮了!”盧卡斯-赫韋德斯頗有點躍躍欲試的意思。
“那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的墻干掉!”托馬斯-金特爾將八磅錘交給了盧卡斯-赫韋德斯。
“老姜,這力氣活還是交給我來干吧!”那邊有人想從姜大成那拿到砸墻的資格,他們每個人都砸了不知道多少面墻,但砸德國人砌的墻,這還是第一次,誰都想新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