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景休答應了,許嵐的臉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一路上積累著在心底的郁悶,也隨之煙消云散。
只可惜,這家酒樓做的飯菜真得是挺好吃的……這一點讓許嵐格外不舍和惋惜。
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后悔。
后悔和她的“太太太太太太爺爺”這么說了。
許嵐撇撇嘴,眼珠子一轉,就跟曹景休問道:“太太太太太太爺爺,你說那個云德軒的店小二,為什么會覺得自家主人是善良的呢?”
“這個嘛……”曹景休卻沒有立即解釋,而是說道:“你明日隨我一塊兒去,到時候想來你自然而然就會明白了。”
賣了個關子,曹景休便趕許嵐去休息,他則又走入了密室之中。
盡管每次都只能積累一絲微不足道的內力,但對于用了八百年,以普通人的武道天賦打破限制,成就絕世大宗師的曹景休來說,他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了。
只要活著,慢慢積累,總能有厚積薄發的那個時候!
翌日。
曹景休在喝早茶,練了一遍拳的許嵐就忽然跑過來說道:“太太太太太太爺爺,那個死太監來接你了。”
“等見到了他,就別這么叫了。”曹景休放下了茶盞,叮囑道。
這種沒必要結仇的地方,能避就避。
他能傳許嵐武道,讓她成為大宗師,但他不可能帶著和庇護許嵐一輩子。雖說許嵐的一輩子,對他來說,也不過是轉眼百年罷了。
“我知道,太太太太太太爺爺,我又不笨,哪有人當著太監的面喊人家死太監的?太太太太太太爺爺,等會兒我和你一起過去,我還是假裝是你姐姐嗎?”許嵐說著,就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她的臉蛋略顯狐媚,看起來比曹景休這張清秀少年面孔,要大上一些,但也大得不多,也就那么一兩歲。
這樣在和不認識曹景休的人這般說,卻是不會有人懷疑,但要是遇到多年前就認識曹景休的……
曹景休沒想到許嵐考慮的這么周到,便點點頭說道:“我和她是七年前遇到的,雖然我的相貌七年時間沒有變化,但你我再以姐弟相稱,確實不妥,那她要是問起,你就說是我師妹。”
“好的,師兄!”許嵐改口改得飛快。
身為武道大宗師,曹景休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小家伙的語氣有一點奇奇怪怪的,便看了過去。
許嵐卻是一副虛心接受,從善如流的姿態。
這讓曹景休只好收回了目光,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許嵐連忙跟在曹景休屁股后頭。
來到前廳,那個戴著眼鏡的男子一如昨日那般正襟危坐著。
“還未請教閣下大名?”曹景休上前,主動開口。
“不敢當曹先生一聲請教,曹先生喊咱家小蚊子便是。”
曹景休面無表情,然后擋住這會兒正在偷笑的某人,沖著這男子抱了抱拳:“原來是蚊公公,有勞蚊公公帶路了。”
“曹先生客氣了。”蚊公公不由笑了起來,然后立馬帶路。
曹景休這番給足其臉面的姿態,讓他感覺心里很舒服。
三人走出去,屋子外頭停放著一輛馬車,車上卻沒其他人,曹景休看向了蚊公公,蚊公公立即說道:“此事不宜叫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