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呀?”
“西嶺山的出云宮。”
“呀?那不是祭祀六首盤尊的地方嗎?他當時怎么進去的?”女扮男裝的女孩很是驚訝,然后她目光一轉,不由笑了起來:“本事不小嘛,那么這干爹倒是可以認一認!”
……
看著眼前的馬車,曹景休卻沒有上車的意思,他看了送他們出去的蚊公公一眼。
頓時,想要說話的蚊公公就渾身一僵,站住不動了。
曹景休便說道:“領我們四處轉轉。”
“是,不過這樣的話,會有人稟告主子的。”蚊公公雙目無神,但聲音如常的說道。
“無妨,見過我們的,都不會記起我們。”曹景休說道。
“那請隨我來。”
說完,蚊公公便面無表情的朝前走去。
“師兄,這……”許嵐這會兒看得都驚呆了。
“這是驚目劫,可亂人心神,以假代真,但凡是內力不如你的,都可暫時受你控制。”曹景休略有些自得的說道,練武一千三百年,他的武道早已經超脫刀劍拳腳的范疇了。
固然一開始的八百年中,他受困于自身武道天賦,進步緩慢,修煉幾十年,可能還不如那些天資卓絕之人修煉一年,甚至是半年。
但八百年之后,打破武道天賦的藩籬,曹景休不亞于是困龍升天!
固然由于達到了宗師的極限,以至于兩百年不得寸進,但在這兩百年里,曹景休也將自身武道,鉆研出了一種新的境地。
這驚目劫,便是曹景休開創出來的一門武學。
而他方才和許嵐所說的,還有所保留,并不是這門武學的全部威能……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么云德軒的主人如此,可他手下的家仆,卻認為自家公子仁善嗎?走吧!”
曹景休說著就往前走,許嵐“哦”了一聲,便趕緊跟上去。
蚊公公在前面走,有這位在前開路,自然是無人阻攔,忽的曹景休指了指一名路過的婢女。
蚊公公便走了過去,那婢女見到蚊公公,頓時緊張不已,不等她開口,曹景休便看了她一眼。
頓時,這婢女和蚊公公一樣了。
“你見過你家主子嗎?”曹景休問道。
“遠遠地見過。”這婢女面無表情,雙眼無神,但聲音非常清晰。
“你和她說過話嗎?”曹景休又問道。
“沒有。”婢女連連搖頭。
“那你覺得你家主子怎么樣?”
“主子自然是仁德賢善。”婢女不假思索的說道,仿佛是理所當然。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姐妹們都是這么說的。”
“那你除了你的姐妹們,平日里還和別的人交流嗎?”
“這府里的,男的都是閹了的,也是姐妹。”這婢女聲音平靜的說道。
曹景休看向許嵐:“現在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