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看著這一幕,明明很正常,但女人的第六感,卻讓她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許嵐,似乎是一切都以她弟弟為主……”李瓶兒嘀咕了一聲,然后就看向已經為她開了門的方伯,她問道:“方伯,今兒可有人來?”
這方伯是她家的老仆人,年輕時為她父親李福安所救,為了報恩,也為了躲避仇家,就以李福安為主,對她李家十分忠誠。
因此,這方伯是她父親走了后,除了她母親和姐姐外,最值得信任的人。
“二小姐,有人來過,是孟家的人。”
“果然來了。”李瓶兒聞言卻是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她說道:“姐姐曾來信,說陳文縣的大戶孟家遇到了禍事,偌大家業即將分崩離析,為了一線生機,哪怕死馬當活馬醫,這孟家都會派人來找我父親。方伯,孟家來人怎么說?”
“只問了問老爺的事情,得知老爺已經仙逝,便說想要祭拜一番,因此問了老爺的墳。這事兒不難打聽,我便和他直說了。”
“只是這樣嗎?看來這孟家來人對我父親的規矩,很是清楚。”李瓶兒聞言,頓時就冷哼了一聲,然后她說道:“要是沒有姐姐這封信,這孟家倒是不失為不錯的選擇。我年紀也到了出嫁之時,一直拖著也不是事,更何況……我李家沒個男丁,鄉下那幾個老東西以這為理由,盯著我李家的家業有些時日了。”
“老爺就是太顧念舊情,他那幫親戚太不是東西,要我看,老爺還在世的時候,就該快刀斬亂麻,二小姐你也不必這般勞累了。”方伯看著李瓶兒,卻是有些心疼。
他有老伴,但由于年輕時候的傷勢,導致無后,因此這么些年來,早已經將他看著長大的李瓶兒視如己出。
李瓶兒搖了搖頭,這一點她也怨她父親,忽的她想到了什么,便問道:“方伯,你知道這附近許家的來歷嗎?”
“許家?哪個許家?”方伯一愣,這上城縣姓許的人家,又住在李府附近的,可有不少。
李瓶兒便將許嵐的情況和方伯一說。
然后她說道:“這許嵐往日里和李春燕幾人走得近。但前幾日,李春燕、林妙妙幾個人都是離奇失蹤,隨后就被人發現她們衣衫不整的尸體出現在黑窯窟那邊,并且尸體上有大量奇怪的痕跡……”
“二小姐,你是懷疑前幾天那幾個女孩之死,和這個叫許嵐的許家小姐有關?”
“不,應該沒關系,李春燕她們尸體上的痕跡,可不是被凌辱或者用刑后造成的。我找有長輩在衙門的姐妹問過尸體上的痕跡,發現和父親留下來的那本書上的圖案,有些相似。”李瓶兒遲疑著說道。
“和老爺那本書上的圖案有些相似?”方伯不由神情一凝,和李瓶兒不同,他被李福安所救時還很年輕,那個時候李福安都還沒成家立業,因此他很清楚李福安一直對人隱瞞的過往是什么。
李福安是昔日“昆玉真君”的真傳弟子!
“昆玉真君”是什么人,除了上了年紀的江湖中人,或者大戶人家的老一輩,年輕人里頭,已經無人知曉了。
但他知道!
這也是他甘愿在李府為奴的原因。
畢竟老話說得好,宰相門前七品官,他給真人當家奴,死后也有光啊!
于是方伯說道:“老爺是有真本事的,只可惜老爺的本事傳男不傳女,也沒有留下什么筆記,這本事算是就此斷了。”
這一點,方伯是最為遺憾的。
那傳自“昆玉真君”的“神通”,就此失傳了。
“可不是嘛!”李瓶兒想起這些,便有些怨氣。這都要失傳了,還遵守什么“傳男不傳女”的破規矩,臨死都不肯透露一個字,硬是帶著那些本事進了棺材。
“二小姐,眼下時候尚早,我便出去打聽打聽。按小姐你剛說的這些,這附近沒有符合條件的許姓大戶人家,想來是新近搬來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