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升。
當第二天的太陽,高懸上空的時候,曹景休已經滿頭是汗的出現在了林清縣的縣城門口。
五年前的林清縣依舊繁華。
畢竟林清縣的繁華,來自此地的各個大戶人家,而不是像上城縣那樣,依附于那一條鐵軌。
曹景休走進了林清縣,便直奔徒劍山,他正要上山,卻突然看到一個滿身酒氣的人從上面掉下來。
他便伸手接住,然后看了一眼這這人的打扮。
這人年紀不小,已是不惑之年。
滿臉絡腮胡旭,不修邊幅,很是邋遢,但喝得起酒,這說明這人并不是窮。
腰間有佩劍,手上有繭子,身體中還有微弱的內力,這是一個武道好手!
整個江湖的習武之人,十幾個練武的,才有一個能練出內力的。而十幾個練出內力的,不見得能全部活到不惑之年。
曹景休頓時心里有數了。
這多半是徒劍山上的一個酒鬼,而且這個酒鬼的身份還不低。
至于為什么能確定這個酒鬼是徒劍山的,而不是被徒劍山的弟子給扔下來的?
這很簡單。
酒色財氣,樣樣動搖武道意志。
因此千年以來,曹景休是能避就避,能不沾就不沾。論對武道的執著,曹景休自認為沒人比得上他!
而大多數修行有成的練武之人,盡管沒曹景休這般能堅持,但也不會像這個酒鬼一樣,喝得讓人扔下來都不知道。
那么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導致一個武者如此呢?
無外乎心氣喪盡!
而會如此的,大概也就這個時候的徒劍山弟子了……
將“家父白三水”掛在嘴邊,精通變臉絕學的白應秋,可是說起過,五年前的徒劍山,正是整個門派完全沒落的時候。
曹景休看了一眼這個酒鬼,便拎著他上山了。
徒劍山的山門依舊高大,但隨著輝煌遠去,這山門也顯得破敗不已。這個季節本不該是一地的枯枝敗葉,但徒劍山的山門內,卻滿是這樣一幅面貌。
這說明,這一地枯枝敗葉,都是去年冬天,甚至前天冬天,殘留下來無人清理的……
整個徒劍山也沒什么人,幾座屋舍因此顯得孤零零,平添了幾分空寂。
不過并非沒有人。
曹景休已經感覺到了有人在遠處交手。
他便加快了幾步,當他趕過去時,正好看到徒劍山的弟子在和人動手。
不過不是雙方在廝殺,而是徒劍山的弟子,車輪戰,打一個男子。然而,哪怕如此,這徒劍山的弟子都被壓著打,要不是徒劍山的掌門及時救人,那些弟子都會被這男子給當場直接打死。
曹景休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影,所以他一出現,就被人注意到了。
見到曹景休手里拎著的那個酒鬼后,那個以一人之子單挑整個徒劍山的男子身后,就走出來一名少年。
他看著同樣是少年模樣的曹景休說道:“這個酒鬼沒被摔死,是讓你給救了吧?好大的膽子,我師父早已經傳言江湖,膽敢助拳徒劍山,一律以仇家論處,你居然敢救他,那么就讓我來領教下你的高招吧!記得下輩子把你那雙招子擦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