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說什么吶?怎么突然間奇奇怪怪的站著不動不說,現在又自言自語起來了呢?”這時候,許嵐的聲音傳來。
曹景休看了許嵐一眼。
按照這小丫頭這番話,那么豈不是說,他之前的時光倒流經歷,只是這道灰色影子弄出來的“錯覺”?
“不對!不是錯覺!”
曹景休想了想,便轉身就走。
許嵐頓時小臉懵懵的,她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地面,然后又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曹景休:“師父,這里就這樣好了呀?不給人家放回去了嗎?”
“要放你放,墳是你挖的。”曹景休頭也不回地說道。
許嵐頓時撇了撇小嘴,然后大眼睛往地上一瞄,立馬扛起鏟子,追向了曹景休。
她才不收拾呢!
大不了今天晚上兩個人一起見鬼!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哼哼!
……
離開了木家場,曹景休便拿出一枚銀元,遞給這會兒扛著鏟子,一副江湖兒女不像江湖兒女,鄉野村姑不像鄉野村姑模樣的許嵐。
“師父,給我的月錢嗎?”許嵐不由兩眼放光的問。
曹景休心底無奈,這貨能從錢眼里爬出來一會兒嗎?然后他面無表情的吩咐道:“你先去找人打聽一下單閆方和徒劍山,然后再去李瓶兒家看看。”
“不是給我的呀?”許嵐頓時聳拉著小臉,一副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神情。
曹景休只好再給她一枚銀元。
“師父,您老人家請好吧!這件事要不完成,我提頭來見!”
望著這貨離去的身影,曹景休眼角抽了抽,他義弟這后人,怎么越看越二呢?
微微搖頭,曹景休想起了自己身上所發生的變化,便來到一處無人處,然后盤膝而坐,仔細觀察起來。
片刻后,曹景休停止運功,他確定自己的內力足足暴增了四倍!
“這內力增長……”
曹景休仍舊有種夢幻感,他稀里糊涂的回到了五年前,然后又稀里糊涂的回來,而這一回來,他的內力便暴漲到一種無比可怕的境界!
相當于過去四倍的內力,這是何等程度的內力!
曹景休伸手,并指如劍。
斬落!
轟,隨著這一聲巨響,地面上直接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綿延數丈遠,目測有一尺寬,兩尺深。
“這還是武道大宗師?”曹景休都被自己這隨手一擊給驚到了。
這還是血肉之軀能打出來的破壞力?
在曹景休的印象中,只有怪異才有如此力量!
“這和李福安尸骸上的灰色氣流,一定有極深的聯系。又或者說,是和那有金色月牙印記的灰色身影。”
曹景休心中沉吟著。
忽的,曹景休心中微微一動,他記起來自己苦心積慮,用那兩枚“古帝錢”增加了幾縷打破極限的內力。
“這增加得內力的數量,正好有此時暴增的內力倍數對應上……”
呢喃自語著,曹景休不由想起了自己似夢非夢的回到了五年前,在那李府所看到的。
“光怪陸離的世界。”
“水在天上流,火在人間烤。”
“人不是死掉,而是在被不斷吃掉。”
“人,其實生來就是不死的!”
“只不過那些怪物,用無數桎梏,將人從不死的,限制成了會死的!”
那本書上的荒誕言論,此時在曹景休腦海中不斷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