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撐在地面,曹景休七竅流血,他喘著氣,睜大雙眼,此時的模樣有些猙獰。
這是千年以來,第二次受這么嚴重的傷。
第一次,自然是拜樓廟的某一任主人所賜,硬生生折騰他三年,才被他用自身命元壓下傷勢。
“殛神劫……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妄動。”
曹景休這會兒還感覺手腳的筋脈在微微顫抖,就像是手足脫力一樣。
這是被殛神劫反噬所致。
殛神劫,這是曹景休開創了驚目劫之后,想象出來的一門武學。如何修行,如何施展,他用百年時間,逐一完善了。
只不過,曹景休一直沒有施展出來。
不是曹景休不敢。
而是他那時候的內力,不足以支撐他施展出這一招來。
不光是殛神劫這一招,三分歸元氣也是如此。
盡管三分歸元氣早被曹景休在腦海中完善了,但那時候的內力,始終不足以支撐他施展出來。
之前的曹景休,手中威力巨大且能施展出來的武學,只有三門。
驚目劫,劍二十三,以及曹景休用來保命的壓箱底武學——邪血劫!
“剛才……那是幻覺嗎?”
曹景休呢喃自語。
“不,都是真的!”
感受著口中那股殘留的藥味,曹景休眼中的神采一瞬間格外奪目。
他看了一眼四周。
這李府,居然是類似于“異次元之門”,踏入這李府之中,便會因此誤入那一個“異世界”。只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邊存在一個屏障空間,過去的人,只能餓死在其中。
但是……
他全力施展出殛神劫,還是可以打破屏障的,就是不知為何,他又回來了?
這一點讓曹景休很不解。
“那邊的世界,又是怎么樣的世界?”曹景休心中很快想到這一個問題,他有想過“偷渡”到那個世界的想法,但萬一那邊也存在怪異呢?
很快的,曹景休就不去想這個問題了。
他能不能“偷渡”成功都不好說。
畢竟剛才他才過去,就莫名其妙地又回來了。
此時感覺到體內傷勢在惡化,曹景休便起身,試著離開李府。
這一次,沒有阻礙便離開了。
然后他立即去找許嵐。
許嵐還在胭脂水粉鋪里,對于曹景休回來地這么快很意外。
“師父,你怎么又回來了呀?是不是忘記和我說什么?”
“沒,我們走。”曹景休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盡量讓自己少開口。
因為傷勢還在不斷惡化。
許嵐也沒多問,跟著曹景休就走。她本以為曹景休是帶她去找住的地方,結果沒想到是帶她去了一處深山老林。
這一路上,自然是曹景休拎著她飛過去的。
而在落地后,許嵐就發現她師父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她看出來曹景休不想說,于是就沒問。
曹景休放開她,就指了指地上。
“往下挖一丈,有一個鐵箱子,或許爛了大半,但里面的金子應該完好。”曹景休說完,便扔下一把鏟子,直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