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曹景休了解了這個搖錢樹故事里每一筆錢的來龍去脈后,許嵐頓時不寒而栗,然后她忍不住問道:“師父,你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呀?”
“我記得,是有人請我喝喜酒。我不喜熱鬧,也不想給人添堵,便拿了一壺酒,找個清凈地自己喝。沒想到的是,半夜忽然來了個討酒喝的。”
“我分這人半壺,這人喝完后,就給我一大堆黃金,我不要,然后這個人就給我講了這么一個故事。”
“故事講完,這個人就走了,走路的樣子還頗為奇怪,就像是腳拖在地上一樣。我當時沒在意,以為這人喝多了。結果翌日,我卻看到那地方有一道被什么重物拖出來的痕跡,綿延的還很長。”
“當時剛好有幾個老匠人路過,他們瞧了一眼,說這是有人用粗麻布裹在鐵棒上,然后捆成一扎拖出來的。這個結論荒謬到他們自己都不信,可除了這個,以他們的經歷,卻又找不出第二種可能。”
曹景休說完了,便順嘴告誡一聲:“喝酒容易誤事,以后這酒,你不能沾。”
“師父,你的意思是,跟你討酒喝的,就是那搖錢樹怪異?”許嵐一下子明白了曹景休的意思。
曹景休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事后很久才明白的。
“那師父你要是收了那一筆黃金會怎么樣呀?”許嵐卻忽然這樣問道。
“不知道,但應該不會有好下場。”曹景休說道,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孤家寡人,那搖錢樹怪異只能從他身上下手。
“那師父,我們接下來去做什么呢?”
“徒劍山早在三年前,便從江湖上被除名了。而那方化平,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出現了,所以……”曹景休說到這就看著許嵐不繼續往下說了。
因為他一時半會兒,他除了去李府再一探究竟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便想借此聽聽許嵐的看法。
曹景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狀諸葛之智而近妖,他只不過是經歷得多,見識的多罷了。
“那師父,你還去李家嗎?”許嵐想了想后問道。
“去,不過是我一個人去。”
“李家果然是有問題呀!”許嵐一下子聽明白,然后她便眼巴巴看著曹景休,問道:“師父,我要是一起去,會怎么樣呀?”
她雖然比較慫,但是對于冒險這種刺激的事情,卻是格外喜歡。
“你去了,為師就只能給你備一口薄棺材了,讓你多多少少死得體面點。”曹景休面無表情的說道,“剛好就近不遠有一家做棺材的百年老字號,我一百多年前路過的時候,和當時的當家人有過一面之緣,想來我此番去為你備棺材,他們多多少少還會打點折,再額外送點紙錢什么的,讓你死后不必手頭拮據。”
許嵐聽著曹景休這番不像是人說的話,立馬黑著小臉,輕聲哼哼了兩聲:“不去就不去嘛,那師父你去兒探李府前,要不要將你的坤野山天仙名頭打出去呀?”
“嗯?”曹景休看了她一眼。
“師父,你的坤野山天仙名頭,在江湖上還是流傳很廣的。你說,你要是傳出消息,說你在這,那么那個打著方化平名頭招搖的人知道了,會不會想要過來,和你一較高下呢?武無第一嘛!對你這名頭不服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呢!”許嵐笑嘻嘻地說道。
曹景休看著許嵐,不由微微點頭。
“就按你說的辦。江湖五大宗師,這個數量看著多,但連昔日江湖武運最昌隆之時的一半也沒有,還是再加一位吧。”曹景休說道。
那“方化平”若是怪異,知道坤野山曹景休,那么多半是不會來了,可要是真是一名江湖武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