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休看出來這大和尚沒什么敵意,他想了想后,便開口道:“住持這話是何意?”
“貧僧也不知道施主知道多少,不如貧僧將貧僧所知道的,和施主說一遍,也好讓施主心里有數。”虛衡大和尚笑了起來。
“住持何以如此?”
“何以如此?自然是跟施主喚醒了橙光祖師有關。”虛衡大和尚一臉深意。
“那住持請了,我洗耳恭聽便是。”
虛衡大和尚酒給曹景休說起了這位橙光祖師的來歷。
“橙光祖師可不是一般的僧人,昔日驚艷絕倫,弱冠之年便參悟了遺尸秘術,并且將此術大成,隨后精元神去往妙覺世界。而和其他去往妙覺世界的前輩不同的是,橙光祖師在妙覺世界足足待了半個甲子才回來。”
“這三十年里,橙光祖師的尸身一直遺留在這寺內,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無需吃飯喝水,但離奇的是,這尸身偏偏不斷變大。”
“三十年后,橙光祖師帶著一身戾氣逃回來,他說所謂的妙覺世界、真武仙府只不過一個欺天的謊言。歷年歷代,天資卓絕者遺尸秘術大成后,精元神去而復返,大抵是都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但一直捉摸不透,因此才紛紛拒絕傳道,只為了不想讓后人再有人修成遺尸秘術。”
“留下這番話后,橙光祖師就離奇暴斃身亡了。不過橙光祖師對此早有所料,他事先將昔日蓮花寺流傳出來的半幅畫,掛在他當年暴斃的僧舍內,然后留下遺言,等他一死,就把他的尸體埋進后山。”
“他日若是能將他喚醒,無論是誰喚醒他的,都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喚醒他的人。”
虛衡大和尚輕嘆口氣:“這是寺內口口相承的秘聞,除了住持,其余人一概不知。眼下施主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么就拿上那半幅畫,快些逃命去吧。”
說著,虛衡大和尚就已經走了進去,然后只見他神情嚴肅,鄭重無比地從墻上取下了一副看起來很奇怪的畫。
這畫的確是半幅。
畫上面似乎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僧人,不過上半身部分都被撕掉了。只剩下青灰色的僧袍和一雙穿著芒鞋的鞋,以及一只手掐半朵蓮花的手掌。
半朵蓮花像是凋謝,又像是畫得倉促,所以只是隨意添了兩筆。
“住持,我為何要逃命?”曹景休問道,然后下意識的抬手一抓,頓時就把這幅畫凌空抓到了自己手中。
虛衡大和尚看到這一幕,卻是一下子瞪大了眼。
他喉嚨滾動兩下,似乎是驚駭無比,然后他雙手合十:“是貧僧看走眼了,原來施主早已經遺尸秘術大成,并且精元神走了一趟妙覺世界了。就是不知,施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若是為了橙光祖師一事,橙光祖師早已經圓寂了,施主不如就此回去吧!”
曹景休:“……”
他知道這位大和尚多半是誤會了什么,于是他解釋道:“我這是武功,可不是什么遺尸秘術。”
“武功?罷了,就當是武功吧!施主的武藝如此超凡,可比神通顯化,那么還是趕緊離去吧!”虛衡大和尚雙手合十,滿臉認真。
曹景休聽著這番話,卻是聽出了濃濃的敷衍之意。這大和尚顯然是不相信他用的是武功。
“我這真是武功!”于是曹景休強調道。
“對對對,施主用得就是武功,貧僧沒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