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不愧是親生的師妹,完全繼承了我們師父的暴力基因啊!
李無恙肅然起敬,倒是此時,骨玉羅收起血色長刀后,突然又熱情挽住他的胳膊,滿眼仰慕的蹭來蹭去——
“話又說回來,原來師兄你早知道有人暗算……唔,這一招將計就計的反算,實在是陰險狠毒!”
李無恙:“將計就計?”
那什么,我要說我完全不知道,師妹你信嗎?
說實話,這個劇情反轉有點快,我腦子都還沒有跟上!
行吧,到了這個時候,他終于能坐下來,無視了自家師妹的各種仰慕蹭,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唔,從哪想起好呢?
看起來,事情的起源是,好像有位魔尊看我很不爽?
借助惑魂術,他控制了魔山君,回到宗門找我麻煩,卻被美人兒師父一巴掌識破?
一計不成,這位魔尊又生一計,借這次游歷機會,將蒼白獠牙借給彥陰陽,要彥陰陽在遺跡玉宮中宰了我?
然而,因為我茍著沒有動,彥陰陽沒逮到我,反而在玉宮中遭遇到了什么,導致重傷逃遁?
行吧,也是辛苦這位彥宗主了,憑著最后一口氣,千里迢迢趕回來送寶……
“所以說,全都是巧合?”李無恙茫然了半晌,終于把劇情給理順了,“我這算是,躺贏?”
“躺贏?什么叫躺贏?”骨玉羅仍然仰慕的望著他,頓了頓卻又殺氣騰騰道,“不過,那個躲在幕后的混賬,到底是什么人,奴家回去定要稟告師尊,讓師尊去弄死他!”
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啊!
李無恙其實也有點心虛,能夠隨手拿出一件地階中品魔器的魔尊,估計怎么也是美人兒師父那個級別的。
然而,我這十幾年茍在邪骨宗里,安安心心做菜宅著,也沒有跟人結仇吧,怎么就被這樣的魔道巨頭給盯上了呢?
修真界果然很危險,看來堅持茍的路線,還是要一萬年不動搖啊!
說到茍,他看著那邊還死不瞑目的彥陰陽,倒是有些同情:“師妹,彥宗主千里迢迢送寶,也是不容易,要不然你挖個坑把他埋了?”
也好,骨玉羅這會兒正崇拜的抱著他,哪里舍得松開手,自然是示意楚羽衣她們去做。
能說什么呢,楚羽衣她們這幾天挖土也挖出經驗了,當即在湖畔挖了個坑,把彥陰陽給埋了。
想想也是凄涼,一代魔宗之主,素有大志野心勃勃,卻沒想到最后葬身于這不知名的湖畔。
楚羽衣雖然極恨彥陰陽,但是看到他的下場,卻也不免有些凄涼,但是等她再回過頭,看著那邊白發玄袍的李無恙,卻又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可怕!
連彥陰陽這等大人物,都被這魔頭玩弄于股掌之中,最終落得身死魂滅。
那我們,我們這些弱小的女修,如今落在這魔頭的魔爪中,豈不是要,豈不是要……
“師姐!”阿廖突然在此刻,驚呼一聲。
“什么?”楚羽衣愕然抬頭,順著阿廖的視線望去,驟然睜大明眸。
就在這一瞬間,就在那清澄湖泊盡頭,銀白的暴風雪,如洶涌怒潮席卷而來!
暴風雪席卷所過,千里湖面頓時結冰,憑借著難以置信的速度,不斷朝帳篷這里迅速蔓延,虛空中的溫度更是在急劇下降。
剛剛還抱著李無恙的骨玉羅,驟然現出兇狠之色,直接轉化為白骨骷髏戰將,提刀望向湖泊盡頭——
“何人!膽敢犯我邪骨宗!”
風雪呼嘯,天地白茫茫一片,似乎沒有人回答……
但就在一瞬過后,一個蒼白如雪的冷漠身影,卻終于出現在結冰湖面上,一步一步,緩緩行來。
看似極為緩慢,但他每一步跨出,卻都越過數十丈,轉眼間就已接近湖畔。
下一刻,這蒼白如雪的身影,驟然仰起面孔來,左眼閃耀著金光,右眼閃耀著血芒,露出了蔑視冷漠的笑容——
“李無恙!北某,來取你首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