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忌憚那寶刀的鋒芒,使的盡是全真劍法之中,以偏擊實,以奇截正的路數。
丘處機、孫不二等人,紛紛現身。
木華黎驚喝道:“好生狡詐,你們讓人在屋子里面假扮裘千仞,不惜用性命做誘餌,要跟金太子同歸于盡,那真正的裘千仞又在哪里,還不出來嗎?”
丘處機冷笑一聲:“狗賊,好叫你知道,那屋子里面只有二十桶火藥,我們可不是茹毛飲血、拿同道做餌的冷酷之人。”
“至于你們聽到從那屋中傳來的聲音,實則一直是丹陽師兄的腹語術。”
話到此處,丘處機突然心頭一緊,橫劍攔截。
當!
恍如鐘鼓雷鳴的一聲之后,丘處機整個人被震的離地一瞬,連退了兩步。
他虎口酸麻開裂,手中青光百煉寶劍已經彎曲的不成樣子。
劍身彎折最明顯的地方,有幾根黑乎乎的長條物,直接刺穿了青光百煉的鋼材。
那竟然是殘缺破爛的幾根竹質扇骨。
“難道……”
眾人駭然望去。
滾滾濃煙與火光前方,金沉鷹步伐艱澀的走來。
他渾身衣物被炸得東缺一塊,西殘一塊,頭發散亂煙熏火燎,硝煙形成的黑斑和身上的血跡混雜在一起,甚至看不清面目,狼狽至極。
但剛才那幾根脆弱纖薄的竹質扇骨,從將近一里外的地方擲過來,居然還能貫穿丘處機的寶劍,簡直勝過世上任何弩機,已足夠教眾人如見鬼神。
“呵……呵……”
金沉鷹嗓子里喑著血似的笑了兩聲,盯著丘處機看了看,“好!看來裘千仞早就與你這賊道人勾結了,這些年不過是跟我的蠢六弟虛與委蛇,忠義的很啊,他還真是個人物。”
“只不過本太子都成了這副模樣,他還不敢親自出來殺我嗎?”
他口中淌血,仰天大吼道,“裘千仞,出來!!!”
山道上方落下一道人影,幾個起落之后,便來到林中。
“厲害,厲害,不過你猜錯了。”
迅影橫飛,半空中一只暗紅的手甲拍落。
“殺你的不是裘千仞,而是……”
“楊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