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賦予我們兩種能力
一種叫做遺忘,一種叫做追憶
兩者之間永遠無法得到制衡
更多的時候
我們總是在遺忘之后
試圖追憶過往
又在追憶之后
將那些無法遺忘的傷痛在心中銘刻
該留下的,都沒留下
留下的
卻只有那殘存不滅的執念
還有,那滿目的悲涼
我將這些,全部歸結于成長
—————————————林佳諾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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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麗麗姐來找我,她一身素衣,面容看著有些憔悴。她把表哥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我。實際上,除了一個皮箱子,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東西。
我問麗麗姐:“表哥這會估計還沒醒酒,要不要我叫他。”
麗麗姐搖頭,說:“不必了,你替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他。”
我問,“萬一,表哥有話想對你說怎么辦?”
麗麗姐說,“已經不重要了,該說的昨天都已經說過了。”
我說:“你倆就這樣結束了,不會覺得可惜嗎?”
麗麗姐沉默不語,轉身向后走去。最后,消失在人海之中。
我回到出租屋,發現表哥早已經不在,我到他工作的地方找他,可是,那里還沒有開始營業。
最后,我在江邊的石階上找到了他。
他身邊擺放著兩廂啤酒。我當時很好奇,他是如何搬來的。還沒等我細問,他先發現了身后的我。
“怎么?怕我想不開呀?”他醉眼迷離,腳下堆滿了空瓶。
“沒有,我就是路過而已。”我在他身邊坐下,從箱子里拿出一瓶啤酒。“幫我打開,昨晚喝的太多,醒醒酒。”
表哥沒有轉頭,接過我手中的酒。用他那不太整齊的牙,輕易的將瓶蓋磕開了。
“你這樣,也不怕牙磕掉了。”我蹙眉,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他臉上露出久違的微笑,“連死的心都有了,還會怕自己的牙掉嗎?
我無言以對,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表哥,今天麗麗姐來過了。”
表哥哦了一聲,似乎并沒有感到意外。
“她來送還你的東西。”
表哥點頭,“我知道。”
“你不去看看她嗎?她看起來似乎并不太好。”
表哥看著遠方,喝下一大口酒,“看了又怎么樣?留不下的,終究只是遺憾。”
“至少,你應該去送送她。”我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送了又怎么樣?她始終還是要離開。我想,躲著不見,就是對她最好的道別。”
“可是,她都主動找你了呀。我想,她肯定是還想見你一面的。”我反駁。
“或許吧。”表哥嘆了口氣,轉頭皺著眉頭,眼睛半睜半閉式的看著我,“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
我心中已經猜到一二,還是假裝不知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