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哭累了,眼睛也哭干了,便垂著頭坐在那兒昏昏欲睡。
木婉娘問她:“之前你敲了我家的后門,去開門的時候你就暈過去了,是我讓人把你送到這醫館,你的就診的銀子是我付的,如果你能還可以給我,如果沒有可以不用給我,但是若是你有什么事想讓我幫忙,可以直接告訴我。”
姑娘又搖頭又點頭,抬起眼睛往這屋里其他的人看過去。
木婉娘看得出來她很抵觸,也很警惕,如果真要從她這問出什么來,以她現在的狀態來看是問不出來了。
“如果你信我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先出去。”她說著又拉了下陪在邊上的薛木的手,“這是我相公,你可別怕。”
最近薛木臉上的刀疤越來越深了,雖然木婉娘不曉得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也太在意,只是怕其他人就因為他臉上的刀疤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
那姑娘還真的往薛木那看了一眼,但是在看到他臉上的刀疤后還是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木婉娘雖然曉得她這是本就有的心理反應,但是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明明就只是臉上有道刀疤而已,哪有那么嚇人。
她還覺得還頗有另一種味道。
心里有點生氣的木婉娘趁著那姑娘埋著頭的時候抬起和薛木牽著的手,在他的注視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旋即當做什么也沒做一樣,道:“你先去外面等我吧,放心,有事我會叫你。”
就算是被親了,薛木還是不太情愿。
他連眼神也沒放在那個姑娘身上,反手握住木婉娘的手,表示得陪著她。
木婉娘看看他,又看看那姑娘,當即就做了決定。
“那好吧,反正救了人還幫著墊了看病的錢,也沒我啥事了,咱們先回去好了。”
這句話木婉娘沒有刻意說給誰聽,她說完就拉著薛木的手出了門,留下那哭得忘了自我的姑娘繼續在那兒流眼淚。
出去后木婉娘還笑薛木,“你就這么擔心我不讓我和她單獨待在一個屋子里?我可沒以前那么瘦弱,我每天都可是鍛煉了不少。”除了自從成親以來,那幾天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
薛木捏了捏她的手,“以后咱們盡量在一起,別散了。”
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也不想她因為自己遭受到什么不測。
木婉娘沒想到這些,問他今晚要不要也在梨花村的家里也吃火鍋,正好今天他獵來了鹿,也正好可以涮涮鹿肉吃給他好好補補,這幾天他也忙累了。
白天去山上打獵,晚上回來又忙著弄他。
的確是夠忙了。
晚上回了梨花村的時候,木婉娘還正抱著三娃哄著他,剛才薛木一把直接把他給拎了起來,正和她撒著嬌的三娃就這么被勒住了脖子,哇的一聲就直接哭了出來,現在惹得三娃埋著頭在她懷里使勁生著氣,而薛木則是一副要把他給從她懷里提開的模樣,弄的木婉娘有些哭笑不得。
等幾人走到了那屋前,就看見那屋前正靠坐著一個長頭發遮住了臉的姑娘。
木婉娘一眼就認出了這姑娘就是那醫館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