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傷不重,那婦人到底在光天化日下沒敢直接下狠手,只側脖頸處被劃傷,涂了藥后就只怕會留疤了。
對一個還未出嫁的姑娘來說,這無疑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但是琉璃卻看得很開,“我本就沒打算嫁人,我已經賣身給掌柜了,跟著掌柜做事比起嫁人來,我覺得更好。”
知曉琉璃這樣的心思后,木婉娘也沒有勸她,只要以后她轉了心意,她自然也能把她嫁出去。
“姑娘留著疤還是不好,”畢竟每一個姑娘都是愛美的,“遇到好的膏藥了也得涂涂。”
也不曉得給薛木藥膏的那位大夫有沒有給女子祛疤的好藥膏。
木婉娘準備一會兒問問薛木。
薛木被縣令請去縣衙審問那窩被端后只剩了一個頭子的土匪,木婉娘則是在守著弄好的后院。
之前定好的家具也送來了,等今兒通完了氣,就可以搬進去了。
因為是好幾間鋪子后面的院子,所以這后院還比較大,算是所有人住進去后都還有不少的空房。
今天三娃沒留在梨花村,一直跟著她,文先生和石頭仍然留在梨花村的屋里教書,馬原在那守著,木婉娘也不擔心。
她今天還讓王二狗去找了在家里守著他娘的王小二來,準備和他商量讓他來幫自己做工的事
“婉娘妹子,你這也用不著我那一嗓子就給我一個工做,你也不欠俺的。”王小二雖然還沒能找到工做,那咋也不能就因為這人情就去占人便宜不是。
木婉娘搖頭,語氣真誠,“小二哥你以前在滿香樓干了這么多年,干得也不錯,這還算是我占便宜了,如果你不來的話,我也得招工找一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更不用說那人得不得信任的事兒。”
“小二哥咱兩也認識了那么久,知根知底,你在我鋪子里我也放心得很!”
對王小二,木婉娘到底是真心得想把他給挖過來的。
“得!”王小二被勸了這么久,也被勸動了,“那你啥時候準備開那啥子燒烤鋪子,我拿著那賣身契過來就直接上工了。”
王小二以前在那滿香樓做小二也沒畫押賣身契,木婉娘自然也不會要。
“小二哥到時候咱們直接簽字畫押就行了。”就和簽合同一樣,到時候只要有了縣令的章,就算生效了。
至于在前面坐著烤東西的,木婉娘把這差事讓琉璃接下了。
和王小二說好了,木婉娘便帶著琉璃繼續去后院把烤肉的手法弄熟練,也正好可以往來吃暖鍋的客人那兒送上一些,正好宣傳宣傳燒烤鋪子。
梨花村里。
石頭剛寫完兩篇大字,準備去隔壁杜娘子家里看看杜娘子的已經特別顯出來的肚子。
他剛出了院子,小黑跟在他后面,就看前面木義宏正站在那里等著他。
木義宏想過去,但是在看到他后面的小黑后就猶豫了。
“我有話和你說。”
石頭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叫了聲‘柱子從兄’。
木義宏不耐煩,“你快點過來!”
他今天可是逃了學過來專門來找他,可不能讓先生發現了。
石頭不情不愿地走過去,小黑也跟著。
看著那只不曉得是啥的狗也跟著走過來,木義宏嚇得趕緊讓他把狗給弄走。
“要是把我給咬傷了,我爹可得要你的命!”
石頭覺得他好煩啊,“柱子從兄你有事就說吧,我還得回去寫大字。”
聽他說要寫大字,木義宏也沒催他把狗給弄走了。
“你說,住你那屋的先生是誰?是不是從京城來的?”
之前他聽私塾里的幾個同窗說了,那京城有個被趕出來的大文豪留在他們田成縣了,還說在那啥子暖鍋鋪子里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