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薛木什么時候才下山,她喝了一碗杜春花幫著燉的雞湯,覺得沒什么胃口,還有些犯困,和春花說了一會兒話后就回了屋子繼續睡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申時了。
她出了屋子就看見了正在院子里殺著一頭羊的薛木,聞到那血腥味,木婉娘沒忍住干嘔了幾下。
薛木立馬就要過去,但是想到自己身上也沾了血,過去后婉娘說不定會更嚴重,于是就站在那里,擔心得很。
“婉娘還好嗎?要喝水嗎?累不累?要不要進屋里去坐著……”
他這一出口就是那么多花,本來還特別不舒服的木婉娘立馬笑著擺手。
“我進去喝喝水就好了。”
木婉娘是真有點受不了那血腥味,趕緊進了屋子把門給關了,又立馬去開了臨近后院的窗戶吸了一口帶著草的清香,才感覺胃里舒服了不少。
前院里薛木在看到婉娘關上了屋門后立馬把刀扔給了在邊上幫著的馬原。
“你幫我把剩下的處理了,我得去洗個澡。”
想著還要燒熱水洗澡更耽誤時間,薛木直接就提了一桶冷水去澡房,從上到下帶著胰子洗了個干凈,聞著自己身上已經沒了那味道,趕緊去了屋子。
木婉娘正坐在窗前想著事情,旋即就聽見門被推開,薛木一身清爽地進來,還把門給關的死死的。
“怎么進來了?”木婉娘抽了抽鼻子,沒再他身上聞到味道,“洗澡了?”
薛木點頭,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生怕她又聞到一點味道覺得不舒爽,“婉娘聞不得,我便洗了澡。”
見她沒再干嘔,薛木放了心,微微笑著坐在她邊上,“婉娘今兒睡得如何?”
“很好啊。”只是她覺得這睡得也有些多了,“我這倒是還錯過了午飯,感覺還懶了不少。”
“田大夫說過,有了孕便總是會覺得困,如若困了便可直接睡,但可記得要蓋好被子。”
薛木擔心到時候沒再她身邊,若是這樣受了寒可不好。
木婉娘笑笑,拉著他的手沒想放開,想著剛才外面的鹿,問道:“前院的鹿是剛才獵回來的?”
“嗯。”想到她聞不得血腥味,“以后都不在院子里處理了,我會更注意些。”
知曉他這么關心自己,木婉娘心里也高興。
但是剛才她還在想自己鋪子的事。
雖然她去了也不用忙鋪子里的事,但是甜食鋪子的事還是得忙著,現在才弄出來一個奶茶,還有其他的都沒試驗出來,她自然也不想一直這么拖著。
她和薛木打商量,“相公,等過幾日讓田大夫再把個脈,如若我這胎穩了下來,那到時候我再去鋪子里可好?”
薛木雖然擔心她,也擔心她肚子里的娃娃,但是他并不想把她局限于就在家里守著,所以他立即就點了頭。
只要他和婉娘都小心些,便不用擔心其他的。
但是隨后幾日田大夫把了脈后,木婉娘只能安心先在村里度過前三個月再說。
但她也沒灰心,就這兩個月的時間,她可以等。
過幾日縣城里的人曉得她有孕的事,雖然因為忙來不了,但是都托了每天都去鋪子的馬原帶回了不少東西。
已經有孕七個多月的沈魚也挺著個肚子坐著馬車來看剛有孕的木婉娘,沈喬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