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就有些懼他的文河臉色也嚴肅得很,更不用說這個什么也沒有做的伙計了。
田拐子很快就被二同給扯著來了,頭上還著急地沒忘戴了一個斗笠。
本來他還想說幾句發火,但是看這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便憋著了。
他走過去趕緊給木婉娘把脈,邊把著邊看著文海懷里睜著眼睛到處看眼色的白雪,心里的氣也松了。
“喜脈。”他沒好氣,“這胎挺穩,不用太擔心。”
田拐子說著斜了一眼一臉嚴肅的薛木,又看了一眼那邊聽到消息后明顯松了口氣還是發了一身冷汗的伙計,摸了一把桌上的冷茶,冷笑道:“你們掌柜的干啥去了?”
伙計趕緊道:“客官客官!這事真是我的錯,現在咱們這茶樓就我一個伙計,我真做不來燒熱茶啊!”
原來這茶樓的掌柜的兒子今兒也參加考試了,之前這茶樓生意也本就不好,所以這次就留了個老家的小侄兒在這,也沒想到還真有人會來喝茶。
這侄兒也是個手不沾水的,哪兒還懂得倒熱茶。
所以這不就出了事。
不過聽到是喜脈后,這伙計有些慶幸之余又覺得這些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他們仗著人多,他早就去報官了!
要不然真出了事,這些人怕不是還直接把他給拖著去打一頓了。
這么想著,這伙計臉上就表現出來了。
二同往他身上瞅了一眼,嚇得他立馬縮著了脖子。
剛才他可是看見了,這個人直接從窗戶跳出去的。
而薛木和木婉娘在聽見是喜脈后,兩人都有些沒敢相信。
畢竟之前木婉娘還說過最少等白雪三歲之后再考慮生下一個孩子,所以兩人在床笫之間都有意識地避著,倒是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木婉娘看向他,又干嘔了幾下。
薛木趕緊抱著人就要回去。
田拐子道:“回去吃點開胃的,就不那么難受了。”
木婉娘點頭,想著剛才田大夫說的這胎還挺穩的,心里也松了不少。
見他爹要走了,坐在文海懷里的白雪趕緊扭著身子就要他爹抱。
薛木突然就覺得這娃怎地這么麻煩。
但是看著婉娘要帶上他,便也勉強把人給一起帶走了。
剩下的人繼續在茶樓里等著應試的木子文,至于那拿來冷茶的伙計趕緊去熱茶去了。
坐在馬車上,木婉娘捂住肚子有些羞赧。
薛木則是在確定了她沒事后便沒之前如此擔心了,道:“兩個月,應該是之前在書房的那一次。”
那天白雪一整天精力都特別得充沛,一會兒讓他爹抱著他到處飛,一會兒就叫他娘陪他玩還要講故事,然后還得讓他得娘陪著他一起玩,不玩就哭。
最后好不容易把他哄睡著了,薛木想要把人給抱回另一間屋去,不想一碰他就有哭得征兆,最后沒法,只好把人留在兩人的屋里睡了。
不過他爹娘倒是因為忙著和他做這做那的一時之間還沒了睡意。
木婉娘便陪著薛木一起在書房里翻翻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