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忘記,而是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讓他知曉他的娘親一直是愛著他的。
從小便被自家爹爹給認為是男子漢的白雪扒拉這他爹的腿想要吃糖,被他爹給嚴厲拒絕了。
可是隨后又被自我覺得無比愧疚的他的娘親偷偷喂了一顆糖。
甜的白雪瞇著眼睛笑。
娘親最愛他了。
他也最喜歡娘親了。
張大夫隔了好一會兒才過來。
“那群人終于走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可算是解決了。”
“薛小子,你可曉得剛剛圍在醫館門口鬧事的那些人的來處?”
薛木搖頭,又點頭。
木婉娘也看向他了。
薛木便說了。
“最近有不少的臨近的幾個小國以及小寨的人入了我大西朝,秉著行商的行頭來鬧事。”
想來剛才在外面的那一行人便是尋到了這邊的鬧頭來鬧事了。
“那剛才春文嬸說的被打傷的人便是他們隨意尋得人?”
“應當就是。”
只要進了大西朝,隨便找一個當地人鬧事就是了。
可是他們并不熟悉這里,便將臨縣過來擺攤的小販給認作了田成縣的人,現在如若真的鬧大了,那就是兩個縣城的事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臨縣應當挺大的。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木婉娘看了他一眼,覺得現在的薛木有些壞壞的。
“對了張大夫。”木婉娘還沒自己過來的目的,“那個被打的人怎么養了?我能去看看他嗎?”
張大夫以為他們是認識的,便道:“就在最里間,現在他還有些動不了,倒是已經醒了,能說話。”
到了那里間,木婉娘就看見一個逛著下半身的男人,還沒怎么看清楚就被薛木給遮住了眼睛。
落后了半步的張大夫見狀立馬慌慌張張地進去給那人給蓋上被褥。
“唉,可能又是我那不細心的小徒給弄得。”
張大夫一臉的尷尬,要真被婉娘給看到了,那可就完了。
木婉娘的確沒看到,她真的只看見一雙光著的腿而已,是真的沒有看見上面最重要的地方,還是薛木及時給她遮住了眼睛。
不然她可真看見了就辣眼睛了。
“我沒看見!”
她小聲地道,但是還抓緊了他的手,還擔心他放下了。
薛木現在整張臉都冷著,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張大夫簡直不敢看他的臉色,一直背對著他,戰戰兢兢地給躺在床上被打了的可憐人心理安慰。
“我們回去。”
薛木沒有直接帶著她回去,而是先問她。
但是木婉娘能夠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他現在有多憤怒。
她覺得還是得解釋清楚,不然若是這個人以后能給鋪子提供貨源呢。
“我真的沒看見。”出去的時候木婉娘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我進去就只看見了他光著的腳,然后就被你遮住了視線,其余的真的一點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