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還真當是那個人的作風。”
孟子元早就不滿那位了,今日一聽木頭已經歸了田竟然還在幫他做事,氣得牙都疼了。
“他是不是以你家人做了要挾?”
薛木搖頭又點頭,既然已經說了,那就不用在意說的多還是少了,“再與婉相識之前便如此,成親后也讓他多了一個籌碼。”
他覺得對不起婉娘,但是婉娘早已與他說了,成不成親那人都會如此,所以完全不用擔憂他派人來。
況且現在她手里有了那塊木牌,能夠抵擋一二。
孟子元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但是也算了,畢竟現在自己既然已經遠離了京城,那這些事早已與他無關。
“那你自己小心些,若是有任何危險,記得退出來。”
既然已經歸田,就算仍然在幫著那位做事,但是還是得將自己放在第一位。
孟子元懷里的白雪一直盯著他們,也不曉得有沒有聽懂。
“爹,危險?”
白雪一出生,剛才還一臉涼薄的孟子元立馬笑瞇瞇道:“對啊,你爹干的可都是有危險的活,以后白雪可得跟著你爹好好練武,這樣才能保護你娘親對不對。”
聽到娘親兩個字,白雪立馬點頭。
“白雪護著娘親!”
孟子元被逗得大笑。
薛木無奈地按了按眉角。
隨后在孟子元準備離開前,木婉娘還是穿好了衣裳,就開著窗縫與他打了聲招呼。
她隱隱約約能看見站在那門外的幾人,就是見不到模樣,還有些遺憾。
等晚間薛木哄睡好了白雪后回來的時候,就聽他說了他那友人的事。
原來的孟子元姓傅,傅是國姓,他是當今的小侄子。
當年新皇登基沒多久,便大肆將元老的人狠狠打壓,也就是這個時候剛打了幾場勝仗的少將軍薛木提出了歸田的意向。
當年薛木還未滿二十便提出了歸田,甚至于將軍府的老將軍也還在任,因此這已決定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對。
但是那剛上任的皇帝卻立馬應下,并開始大力打壓在朝中擁有重權的臣子。
孟子元在好友離開后,看不慣新皇的行為,多次上見不成,徹底心涼,追隨好友的步子離開了京城,改姓娘姓為“孟”。
木婉娘想著既然他與相公是好友,那年歲也應當差不多,便問道:“那他可已娶親了?”
薛木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還未,應當還沒什么想法。”
在未遇到婉娘之前,他也對成親沒有絲毫的想法。
加上之前已經從將軍府脫離了出來,他也覺得正好不用被家里安排,一個人過也挺好。
只是現在遇見了婉娘后,他便有些多想了。
照著現在子元的年紀,的確是應當成親了。
可若是尋了一個讓今上不滿意的,很難不會在以后會特別的找事。
“到時候我提一下,若是他有緣分能遇見他心儀的人后再說。”
木婉娘點頭,她回頭瞅了一眼睡得正好的秋秋,感嘆道:“以后等秋秋到該成親的年紀,也不曉得她會喜歡怎樣的男子。”
薛木皺眉,“談這件事還早,何必去想。”
木婉娘失笑。
雖然這次沒能見到那孟子元的面貌,但是在半個月后,木婉娘徹底坐月子結束時,她才見到在自家相公嘴邊一直念叨著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