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聞言也點頭,他娘的手藝是真的好。
來鋪子里吃東西的,沒一個不稱贊的。
“對了掌柜,你可聽說咱們這縣里要換縣令了?”
木婉娘的確是聽過這事的,但是也沒有多去了解,便問道:“可是那新縣令要來了?”
余二搖頭,“這我倒是不知,不過我卻是聽說咱們現在的這個縣令,可是因為犯了大錯,到時候是要被拉去京城斬首的!”
木婉娘驚了一下。
在她的所知中,這田成縣的縣令雖然不是一個好縣令,但是也不壞。
做事也喜歡和稀泥,但是最好的是沒有貪整個縣的百姓的銀子,這就是好的了。
只是這樣的縣令到底是做出了怎樣的事,竟還會被拉去京城斬首。
余二便將自己在外面聽到的一些閑言說了。
原來這縣令已經在任這田成縣十幾年,沒什么公績,也沒有干過什么錯事。
在田成縣百姓眼里,只要這縣令不貪財,對他們就好。
但是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京城那邊的人下來,將這縣令給下了大牢。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才知曉原來這縣令不是不貪財,而是他貪的是上面下來的銀子。
貪的是上面的貪官的銀子。
從他這里繼續往上查,這可是一個能掀翻整個朝廷的大案子。
這縣令直接被當今下令斬首,還有人看見那些從京城來的官從那縣令的府邸里挖出了不少的金子。
不過這些都是外面傳的,也不曉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木婉娘聽得津津有味,但是也沒忘記捂住了白雪的耳朵,就擔心他聽了進去一直記著。
“可能就這幾天,到時候咱們這縣令就要被押送進京城了。”
木婉娘把這事聽了,回去后便與薛木說了。
瞧著薛木看著她不說話的眼神,她便明白這事肯定是真的了。
也不需要他說,她便知曉了。
“其實他犯的事比起這個要大得多。”
叛國之罪已經是株連九族之罪了。
不過這事就不用說出來讓婉娘擔心了。
擔心婉娘會出去聽外面那些事,他便與她通氣道:“若是有什么好奇的,可來問我,我與你說的都是真的。”
木婉娘已經知曉了這縣令犯得罪可是大罪,至于其他的細節她不好奇,只是想知曉這新來的縣令是不是一個好官。
她沒忘以前相公與她說過的,有不少地方官最喜地便是欺壓那個地方的百姓了。
新的縣令上面沒有通氣,薛木也并不知曉會是何人前來上任。
“只要是好的縣令便好。”
木婉娘摸摸秋秋的頭,見她咯咯笑,也沒忍住笑了笑。
薛木將兩人抱在懷里,眼底全是柔意。
不管上任的是何人,若是對他們有任何危害,他自然不會任由他的存在。
而此時,即將上任的田成縣縣令正坐在馬車里奄奄一息。
守在邊上的縣令夫人替他喂了一口水。
他們在走之前想到此行定然艱難,但是卻并未想到縣令會因為水土不服而不舒服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