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春文嬸要撲上去哀嚎,被薛木直接一只手拎著給扔到了一旁。
張大夫氣都還沒有喘勻,趕緊拉開自己帶來的藥箱給止血。
“啊!!!!!!”
春文嬸癱在地上又哭又鬧。
“夫人吶,是老婆子對不起小姐!全是老婆子的錯!都怪老婆子我沒讓小姐聽話,讓她受了這么多的委屈!夫人吶!你帶走老婆子吧!!!”
薛木只掀了掀眼皮,邊上一直皺著眉頭的李偉立馬一手刀將她給弄暈了過去。
是真的太吵了。
沒人知曉在之前春文嬸和惜文說了些什么話,導致了惜文受不了直接拿出放在身上防身的匕首自盡。
木婉娘在知曉后,讓秋秋陪在已經昏睡過去休息的白雪邊上,隨著田拐子一同過來。
張大夫已經將惜文手腕上的傷口止住了,只是有些可惜到時候會留下傷疤。
“除了這外在的傷口,這心里的病啊,才最難治。”
張大夫瞧見田拐子來了,只說了幾句后便搖頭讓李偉送走了。
木婉娘坐在床邊,摸了摸惜文的小臉。
“心病我治不了,也是最為難治的病。”
田拐子也搖頭。
傷疤他能治,但是這心病比起最難解的毒來說,更難治。
邊上子云從剛才就一直沉默著,木婉娘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在這里守著惜文。
“春文嬸呢?”
她問薛木。
薛木拉著她的手,“李偉送回屋里去了,現在還暈著。”
木婉娘點頭,“我出去和他們說一聲,今天鋪子關一日,等事情解決了之后再說。”
“嗯。”兩人一起出了門,薛木看向那邊關著的屋子,眼底全是冷意,“這事交給我,白雪的事她總得有個交代。”
木婉娘現在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見到春文嬸了。
交給薛木也好。
“若是將她趕走也沒關系,你本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至于惜文,等她醒來后再說吧。
木婉娘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太累了。
因為白雪受傷的事,木婉娘心里特別的難受。
秋秋像是察覺到了娘親的情緒,一整天都乖巧地挨在娘親懷里,一起守著她的阿哥。
因為鋪子關了,鋪子里的人也都曉得了春文嬸到底做了些什么。
王二狗平日是最看不慣春文嬸做的這些事的,聞言,立馬皺眉罵道:“這不是老糊涂了嗎?!她到底和惜文說了些什么,讓惜文都受不了了!”
真是個老巫婆。
不過后面這一句他沒有說出來。
照理說,剛開始來的時候,王二狗對春文嬸還挺有好感的,可是就是不知曉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說的話做的事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今天一次性發生了這么多的事,王二狗更覺得不爽了。
他本來想要去偷聽薛大哥在屋里和她說了些什么,但是門窗都關的特別的嚴實,他也不會武功,更是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只好就如此放棄了。
而此時在屋里的薛木,則是一臉冷意地看著垂著頭出著神的春文嬸。
“你自己好自為之。”
若不是因為婉娘同情她的遭遇,在其他的人家,一早便會將她打發賣了出去,還會留著她在自家里鬧事?